秋榕榕慢悠悠地把手收回来,她看着沈砚川藏在镜片之后的寒芒,轻笑一声,“你在外面受了气,回来找我什么火?”
她坐到床边,摊开手,“反正我也没有什么隐私,你想看的话随便看。”
“你在外面装正经人,好累,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装,你对我生气我也不会怪你,因为我知道,你也想要一个能卸下自己假面的栖息之所。”
沈砚川是因为谭松总是在他那里打探秋榕榕是否还存活的消息,才会迁怒到秋榕榕。
尤其是最近,谭松状态肉眼可见地变好。
他不再按着沈砚川预定的轨道去参加极限运动比赛。
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查探秋榕榕的行踪上。
谭松越来越不信任沈砚川。
沈砚川能够感觉得到。
还有那个姜雨薇才是最难对付的。
姜家在国外有产地,和他们在医疗器械生意上有来往。
两家之间有利益牵扯。
沈砚川暂时不能出手对付姜家。
他很理智,不会因为个人的喜好损害生意。
于是,在外面憋得慌就只能回来找秋榕榕算账。
上次冰钓打赌,周景行就是摆明他的态度,他不希望其他人再碰秋榕榕。
哪怕是沈砚川和江无渡也不行。
当年,大家随便换着玩的默契结束。
秋榕榕是周景行一个人的。
除非死了,不然他不会易手。
沈砚川没出声,也不急于靠近,只是摘下银边半框眼镜,随手搁在床头柜上。
“你可不是我要的栖息之所。”
秋榕榕是坐在床沿,沈砚川慢慢地走过来。
他摘下眼镜后,便不再是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他的双眸极具有侵犯色彩,屈起膝盖分开她的腿,抵着她两腿之间。
微微俯身,虽无直接触碰,但他居高临下时,夜色正巧从半开的窗外漏进来,银色的月光落在他的肩头,把他衬得愈深不可测。
秋榕榕也不回避他的眼神。
她刚洗过脸,梢还挂着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没入颈窝。
空气里混着淡淡的沐浴乳香味。
“你就是这么勾引阿行的?”
“你让他三番五次放过你,把你留在身边,甚至不让我们接近你……”
他比出手枪的手势,点了点她的额头。
然后顺着鼻梁往下滑,停留在柔软嘴唇的位置。
“我早就觉得你是个祸害。”
“总是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们,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你之所以会来归墟市,是我在背后操控。徐照在学校针对你,是因为我告诉他你和谭松的关系。而你在学校的奖学金多次被取消,后续失去竞赛名额,也是我做的。”
“其实你心里恨死我了吧?”
他用的是“我”,不是“我们”。
秋榕榕用余光瞥见小七这鬼鬼祟祟地冒头往里面看,然后准备向周景行打小报告。
她伸手握住他点在唇边的指尖,笑着说道:“学长,你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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