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傲慢地说一句,她活该。
但当他知道秋榕榕不是秋家的女儿后,伤害的理由消失,这种话也说不出口了。
不放她,只是因为不想让她出去报警而已。
“到了这一步,就算是放了你,你也没办法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还不如留在岛上,圈养虽无自由,但至少衣食无忧。”
他这话说得很轻,更像是一种劝解。
秋榕榕感到意外。
她能听出来,这是真话。
于是,秋榕榕也趁此机会说出心里话,拉近和他的距离。
“可总有腻的那一天,你们现在放过我,我还年轻,处境虽难,但还有精力可以自食其力。”
年轻就是最大的财富,可以从头再来。
现在放秋榕榕出去,秋榕榕可以补办身份,重新去考研究生,然后再找工作,恋爱也可以重新谈,选一个不介意她过去的人,共度余生。
可若是青春不再,再被抛弃,秋榕榕重新来过,将会比年轻的时候更加艰难。
“不会有那一天。”
要么关,要么死。
没有放这个选项。
秋榕榕叹气,“我不想以死人的身份留在这座岛上……”
沈砚川假装没听见,避开她的目光,喃喃地岔开话题,“你父母对你好吗?”
秋榕榕不知沈砚川为何问起这件事。
她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他们对我很好。”
“没有他们,你不会遭遇这些。”
秋榕榕摇头道:“这些账算不清楚的,不想了。”
哪怕秋榕榕不是他们亲生的。
他们属于对死去孩子的执念,把那份感情用在秋榕榕身上。
幸运,又不幸。
沈砚川的父母对他不好。
他的父亲疯狂偏执,暴力成性。
他的母亲被父亲常年关在地下室里,精神卡在崩溃的边缘,把沈砚川当做救命的稻草,憎恨他的同时,又日夜祈求他能救她离开。
沈砚川又是私生子。
是他父亲牵制他母亲的工具。
如果他的母亲不听话,他的父亲就会拿他做威胁,通过伤害他来威胁他的母亲就范。
他在这种极端压抑的环境长大。
父亲需要他,就会来找他。
母亲需要他,就会叫他的名字。
渴望被关注。
渴望被重视。
童年的行为模式让他以为,如果自己站得足够的高,足够的有利用价值,所有的人都会看向他。
秋榕榕在这方面和沈砚川完全相反。
她专注于自己。
她内心圆融,不需要通过别人的反应来肯定自己,她也有很多人性的弱点,有时软弱,有时自卑,但她可以很快调解好自己。
她向内索求,而非向外。
这也是沈砚川关注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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