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卿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心像被反复揉搓碾碎。
他轻轻摇头,指尖抚过他泪湿的脸颊,带着无限的眷恋和不舍:“小屿……对不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或许是为这具不争气的身体,或许是因为他居然没现自己身体出问题。
他还以为穿越后,身体就好了,因为他平时不喜欢生气,所以又没感觉有异样,现在想来,难怪以前会突然心脏莫名抽痛,他以为那是心疼的表现,以为是身体正常机能。
他好害怕,害怕这冰冷的仪器宣告他生命的短暂,害怕无法兑现陪这个小疯子一辈子的诺言。
祁北屿看着他眼底深处那抹浓重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心疼和……恐惧?
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瞬间清醒过来。
不!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卿卿在害怕!他需要他!
他猛地抹了一把脸,强行压下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恐慌和剧痛,眼神里爆出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和决绝!
“别说对不起!”他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度,“不就是心脏病吗?治!倾家荡产也治!不就是心脏吗?我给你找最好的!”
他像变了个人,瞬间从崩溃边缘切换成冷酷无情的决策者。
他抓起手机,拨通号码,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立刻!把鹿卿转移到我的私人医院!最高级别病房!封锁所有消息!”
“给我接院长!立刻召集心外科所有专家!现在!马上!十分钟内我要看到人!”
“联系全球所有顶级的心脏病专家!不管他们在哪里!在干什么!用专机给我接过来!钱不是问题!谁不来,后果自负!”
“给我查!查所有适配的心脏源!监狱?死刑犯?不行!太脏!配不上卿卿!去给我找合法的!自愿捐献的!干净的!健康的!给我找!掘地三尺也给我找出来!”
一连串的命令如同冰雹般砸下去,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电话那头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只听到一片兵荒马乱的应“是”声。
很快,专业的医疗转运团队赶到,小心翼翼地将鹿卿转移到移动病床上。
祁北屿寸步不离地跟着,紧紧握着鹿卿的手,眼神凶狠得像护崽的猛兽,谁敢碰疼卿卿一点,他就能扑上去撕碎谁。
鹿卿被送进了祁北屿名下那家堪比五星级酒店的顶级私人医院,住进了安保级别最高的特护病房。
整个医院顶层被清空,如同军事禁区。祁北屿调动了祁家所有能动用的资源,一张无形的巨网瞬间铺开。
国内最顶尖的心外科专家被连夜“请”来,国外的几位泰斗也被专机以最快的度接到。
宽敞的会诊室里,坐满了平时只能在医学杂志上看到的大佬们。
此刻,他们看着投影屏幕上清晰得刺眼的检查报告——严重的心脏扩大、心肌肥厚、心功能显着下降、心律失常频……各项指标都指向一个残酷的事实:扩张型心肌病终末期,伴有严重的传导阻滞和心力衰竭。
病因高度指向先天性遗传。
保守治疗?靠药物和器械勉强维持?最乐观的估计……五年。
而且是生命质量极差的五年,随时可能猝死,特别是重度惊吓。
唯一的希望:心脏移植。
大佬们面面相觑,看着报告下方标注的“祁北屿”三个字,感觉会议室里的空调冷得像冰窟。大家都知道这位祁阎王的手段。
五年?别说五年,要是床上那位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恐怕都得跟着陪葬!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周主任身上。
周主任欲哭无泪,硬着头皮,在祁北屿那几乎要将他凌迟的目光注视下,战战兢兢地汇报了会诊结果。
“……所以……目前……唯一有效的治疗方案……就是……心脏移植……”周主任的声音抖得像风中落叶。
“那就换!”祁北屿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猩红的眼睛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心脏源呢?在哪里?!”
“这……”周主任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心脏移植……需要等待合适的供体……这需要时间……而且……配型要求非常严格……目前……全国等待心脏移植的患者有数千人……鹿先生的情况虽然危急……但也需要……排队……”
“排队?!”祁北屿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专家都吓得一哆嗦!“我的人等不起!五年?!你让他等五年?!还是苟延残喘的五年?!”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凶兽,周身散着令人胆寒的戾气,“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个月!不!半个月!我要看到适配的、健康的、干净的心脏!否则……”他没说下去,但那森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大佬们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半个月?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心脏移植的供体稀缺程度是众所周知的!这简直是要他们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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