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谢谢祁总!谢谢各位老板大人大量!”经理如蒙大赦,赶紧指挥人收拾,连拖带拽地把那个还在哭的服务员弄了出去,又是免单又是送卡,好一通赔罪。
包厢里重新安静下来,但气氛却有些凝滞。
鹿卿小心地检查了一下祁北屿身上,确认一滴汤都没溅到,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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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湿毛巾,仔细地给祁北屿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又轻轻敲了敲他的小脑袋,声音带着后怕的责备:“小疯子,吃东西也不看路!吓死我了。”
祁北屿撇撇嘴,但没反驳,反而往鹿卿身边又蹭了蹭,小声嘟囔:“知道了……下次小心……”吃饭怎么看路?卿卿脑子坏了吧。
不过,卿卿的手……好像被烫到了?心疼……都怪那个蠢货!
一顿饭在后面的小插曲中慢慢结束,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午夜十二点。
新的一天开始了,但对包厢里的四个人来说,属于今天的“狂欢”似乎才进入下半场。
酒桌上,除了要照顾小疯子和开车的鹿卿滴酒未沾,祁烙、祁炎,连带着心情不爽、借酒浇愁(主要是气自己今天太倒霉)的祁北屿,都放开了喝。
祁烙是借酒消愁,愁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已婚人士,祁炎是春风得意,得意自己终于“名正言顺”,祁北屿则是纯粹觉得大哥“新婚”得陪一杯……然后两杯……三杯……
结果就是,除了鹿卿不怎么爱喝酒,另外三个都喝得人仰马翻,东倒西歪。
祁炎酒量最好,虽然也脚步虚浮,但还能勉强扶住走路打飘、嘴里还嘟囔着“祁炎你个王八蛋”的祁烙。
祁北屿则是彻底挂在鹿卿身上,小脸红扑扑的,眼神迷离,像只喝醉的猫,哼哼唧唧地往鹿卿颈窝里拱,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卿卿……抱抱……要回家……要睡觉……”
?′??好晕……好困……卿卿香香的……好想蹭……好想吃他……
鹿卿无奈又宠溺地半抱着他,向祁炎示意:“炎哥,我送小屿回去。你和大哥……”
“没事!有司机!”祁炎豪气地一挥手,立刻有祁家的司机上前,小心地从他手里接过几乎要睡过去的祁烙,“小鹿,照顾好小屿!”
两拨人在酒楼门口分开。鹿卿把软成一滩泥的小疯子塞进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让司机开回别墅。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深夜寂静的街道上。祁北屿靠在鹿卿怀里,大概是酒劲上涌加上车子颠簸,开始不安分地扭动,哼哼唧唧地喊难受。
“卿卿……想吐……”祁北屿捂着嘴,眉头紧皱,小脸煞白。
鹿卿赶紧让司机靠边停一下,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乖,忍一下,马上找地方。”
就在这时,鹿卿心头莫名一跳!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被毒蛇盯上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
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祁北屿,眼神瞬间锐利地扫向车窗外寂静的街道和两旁黑黢黢的树影。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停车!”鹿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司机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靠边,将车停在了东山公路旁一处相对开阔的路边。
这里有个小小的土坡,旁边是稀疏的绿化带。
车刚停稳,祁北屿就忍不住了,推开车门踉踉跄跄地冲下路基,扶着旁边一棵小树,弯腰剧烈地干呕起来。
“呕……”祁北屿吐得昏天暗地,感觉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鹿卿赶紧跟下去,心疼地拍着他的背,从车里拿了瓶水给他漱口。
而司机则按照鹿卿刚才眼神的示意,警惕地开始绕着车子检查。
鹿卿一边照顾祁北屿,一边心神不宁地留意着周围。
那种如芒在背的危机感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烈!他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他们。
突然!
“鹿先生!”司机惊恐的声音从车尾传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有……有炸弹!定时炸弹!”
鹿卿心头巨震,猛地回头!只见司机脸色惨白,指着车尾底盘下方一个闪烁着微弱红光的装置!那装置上冰冷的数字正在无情地跳动——o,,……
“跑!!!”司机几乎是嘶吼出声,同时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号枪,来不及看是召唤谁的,对着漆黑的夜空猛地扣动扳机!
咻——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