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榕屿已然知晓自己方才的举动着实吓到对方,也不配再从眼前人这里索取任何信任。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都欲抓住从一开始本就不属于他的事物
沈知意头也不回道:“我已在房中留了书信,近日在府上多有叨扰,我们就此别过罢。”
言罢,翻身上马。
“驾——”
谢榕屿抬手抚着方才被打的半边脸,唇角微颤地低喃着:“终究,还是输了”
早已知晓谢榕屿其实陷得深沉,可沈知意曾又直言拒绝他多次。换来的仍是对方痴痴地等待。
这般强制爱的用情至深,她始终是无法接受。
策马来至官媒衙门前,终于没了那两个聒噪的害人精,当真是清净不少。
柳莹在杂役通报不久时,便提裙向她奔来:“知意!”
“怎的?你背着包袱是要去何处?”
沈知意将方才的一切全说与了好姐妹。柳莹蹙眉道:“哎为何我们这般厉害的知意,情路却如此坎坷?”
“哎许是本就不适合走感情之路罢”沈知意自嘲道,眸中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楚。
“怎么会呢?也许只是时机不对!你想啊,李大人与你可说是两情相悦,但你们眼下都有各自重要之事不得不做!你们二人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对牛马?”
沈知意打趣地截断她话头。
“一对苦命鸳鸯!”柳莹咧嘴哈哈笑道。
“你笑得莫不是过于大声了些?”沈知意反手掐住柳莹的软腰:“再这般聒噪我可是要‘教训’你了!”
“错了错了公主息怒公主饶命”
“是谁在这里吵闹?”二人正“打闹”间,却见一席墨色裙摆出现在眼前。
“温媒?”沈知意支吾道。
灯会节一事结束后,便极少再见到温钰了。若非是她突然出现在眼前,她险些快要忘记那封写给媒官大人的一纸书信——替官媒姐妹们谋些奖赏的信函。
不过想来媒官大人已因贪墨一事被带走,即便他尚在官媒衙,也不肯将自己的“囊中之物”施舍于别人。
“见过公主殿下。”温钰一如往常的面无表情,即使立于她眼前之人是圣上。
“等等等,温媒,现下只有咱们熟人几个,行礼此等影响感情之事就算了”
沈知意忙上前摆手道,她才不愿自己在哪里都是这般“居高临下”之姿,被动的也不愿。
“规矩就是规矩”温钰垂眸,似是习惯一般脱口而出。
又是“规矩”这二字,这教沈知意险些梦回镇国府侯府夫人跟前
温钰啊温钰,你若是当了婆婆,以后怕是要步那侯府夫人的后尘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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