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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药香里的双生喜(第1页)

马车驶进皇城时,暮色已漫过角楼的飞檐。柳萱挑开窗帘,望着街道两旁渐次亮起的灯笼,像一串串落地的星辰。她转头看向身侧的萧沅,他正闭目养神,眉宇间的疲惫被夕阳的余晖轻轻覆盖——为了赶上药王谷的传承大典,他特意推了兵部的议事,连夜陪着她往返,此刻想来是累了。

“到了宫门口,我自己进去就好。”柳萱的指尖轻轻搭在他手背上,“你回府歇着,晚些我让侍女送些安神汤过去。”

萧沅睁开眼,眼底的倦意淡了些:“无妨,送你到凤仪宫门口。”他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腕间那串菩提子——那是她嫁给他时,药王谷的长老们送的,说“愿菩萨护佑,岁岁平安”。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侍卫牵来马匹,萧沅扶着柳萱下车,又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跟皇后说说话便早些回,别熬太晚。”

“知道了。”柳萱笑着点头,看着他翻身上马,玄色披风在暮色里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才转身走进宫门。

凤仪宫内,卫蓁蓁正坐在窗前翻着新到的江南锦缎样册。听见宫女通报“萧夫人到了”,她立刻放下册子起身相迎,袖口的鸾鸟刺绣在灯下闪着细碎的光:“可算来了,我让小厨房炖了你爱吃的银耳莲子羹,刚起锅呢。”

柳萱握住她的手,掌心相贴时,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暖意:“还是皇后懂我,药王谷来回折腾这一趟,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两人并肩坐下,宫女奉上羹汤,白瓷碗里的莲子羹泛着琥珀色的光,甜香漫开来,驱散了些许旅途的疲惫。卫蓁蓁看着柳萱眼下的青黑,忍不住道:“传承大典定是累坏了吧?昨日陛下还说,萧元帅为了陪你赶回来,把与蛮族使者的会面都改到了明日。”

柳萱舀了一勺羹汤,笑道:“他呀,就是嘴硬心软。嘴上说‘别耽误了军国大事’,却连夜让人备了马车,说‘早去早回,免得你惦记谷里的事’。”她顿了顿,说起晚晴,眼里泛起光亮,“那孩子是真不错,今日在谷里处置了个克扣药材的管事,条理分明,连几位最固执的长老都挑不出错处。”

卫蓁蓁听得颔:“这便好,你也能松口气了。前几日我还跟陛下说,你既要管谷里的事,又要惦记元帅府,身子哪扛得住?”她忽然想起什么,从妆奁里取出个锦盒,“这是西域进贡的雪莲膏,据说对常年制药留下的手疾有好处,你试试。”

柳萱打开锦盒,膏体雪白,带着淡淡的异香。她想起自己常年碾药、制药,指尖总有些干裂,卫蓁蓁竟一直记在心上,心头顿时暖烘烘的:“皇后总是这样,把旁人的事看得比自己的还重。”

“你我还说这些客气话?”卫蓁蓁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说起来,容瑾那孩子昨日还跟我念叨,说要谢谢师母和太傅,若不是你们点拨,他还不知道要跟清辞别扭到什么时候呢。”

提到容瑾与沈清辞,两人都笑了。窗外的月光越明亮,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地上,像铺了层碎银。柳萱正要说些什么,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烛火猛地晃成一片光晕,耳边卫蓁蓁的声音也变得遥远起来。

“柳萱?你怎么了?”卫蓁蓁察觉到她的异样,只见她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手里的羹汤碗“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滚烫的汤汁溅在裙角,她却浑然不觉,身子软软地往椅背上倒去。

“柳萱!”卫蓁蓁急忙伸手去扶,指尖触到她的皮肤,竟烫得惊人。柳萱的眼睛半睁着,嘴唇翕动着,却不出声音,下一刻,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

“来人!快来人!”卫蓁蓁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平日里的从容镇定瞬间被担忧冲散。守在门外的宫女、太监闻声涌入,见此情景都吓了一跳。

“皇后娘娘,萧夫人这是……”为的大宫女春桃脸色白,急忙上前想帮忙。

“别愣着!”卫蓁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多年的宫廷历练让她在危急时刻仍能保持一丝清明,“春桃,你立刻去太医院,把院判和所有擅长内科的御医都请来,就说萧夫人急病,一刻也不能耽搁!”

“是!奴婢这就去!”春桃不敢怠慢,转身就往外跑,裙摆扫过地上的瓷片,出刺耳的声响。

“小禄子!”卫蓁蓁又看向身边的太监,声音因急切而微微颤,“你快马去镇北元帅府,告诉萧元帅,萧夫人在凤仪宫突然晕倒,让他立刻过来!记住,路上千万别耽搁,用最快的度!”

小禄子是陛下身边的老人,最是机灵,此刻也顾不上规矩,跪地领命后连滚带爬地冲出宫门,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备马!快备马!”

殿内顿时忙而不乱。卫蓁蓁小心翼翼地将柳萱放平在软榻上,让宫女取来薄毯盖在她身上,又亲自去拧了帕子,轻轻敷在她滚烫的额头上。指尖触到她冷汗涔涔的鬓,卫蓁蓁的心跳得厉害——柳萱向来身子康健,虽常年操劳,却从未这样凶险过,莫不是……她不敢再想下去,只能紧紧握着柳萱的手,一遍遍地轻声唤她:“柳萱,醒醒,萧元帅马上就来了,御医也快来了,你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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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着卫蓁蓁焦急的脸庞。她想起当年自己生容瑶时难产,也是这样凶险,那时陛下守在殿外,一夜白头。此刻她终于体会到那种滋味——看着亲近的人陷入险境,自己却无能为力,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疼得喘不过气。

“娘娘,热水来了。”宫女端着铜盆进来,小声禀报。

卫蓁蓁接过帕子,重新蘸了温水,细细地给柳萱擦着手心、脚心,试图让她降温。她忽然想起柳萱曾说过,药王谷的人常年与药材打交道,身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些药气,寻常病症倒还好,一旦病倒,往往比常人凶险。

“怎么还没来……”卫蓁蓁望着殿门,心里像揣着块火炭,坐立难安。她甚至开始后悔,方才不该留柳萱说这么久的话,若是早让她回府歇息,或许就不会出事了。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太监的通报:“萧元帅到——”

卫蓁蓁猛地站起身,只见萧沅快步闯了进来,玄色披风上还沾着夜露,显然是一路策马狂奔而来。他的头有些凌乱,平日里沉稳的眼神此刻写满了惊惶,目光扫过软榻上昏迷的柳萱,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阿萱!”他几步冲到榻前,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声音颤地握住柳萱的手,“阿萱,我来了,你看看我……”

他的指尖触到她滚烫的皮肤,又摸到她冰凉的指尖,心像是被刀剜了一下。他想起早晨分别时,她还笑着说“晚些给你送安神汤”,不过几个时辰,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萧元帅,你别太着急,御医马上就到。”卫蓁蓁走上前,轻声安慰道,“方才我们正说话,她突然就晕了过去,之前说过有些累,我以为是旅途劳顿……”

萧沅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柳萱毫无血色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上的青筋。他想起她这些年的操劳:药王谷的药材采买要亲自过目,弟子们的课业要一一指点,就连他军营里的伤药,她都要亲手调配,说“别人做的我不放心”。他总劝她“别太累”,她却总笑着说“习惯了”。

原来所谓的“习惯”,不过是把所有的疲惫都藏了起来。

“元帅,夫人的脉搏……”一直守在榻边的宫女小声提醒,她刚才试着探了探柳萱的脉搏,微弱得几乎摸不到。

萧沅的心猛地一沉,刚要说话,殿外传来春桃的声音:“娘娘,太医院院判到了!”

众人急忙让开一条路,只见一位须皆白的老御医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年轻的御医。院判见了榻上的柳萱,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萧沅,不敢耽搁,立刻放下药箱,取出脉枕,小心翼翼地搭上柳萱的手腕。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御医们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萧沅的目光紧紧盯着院判的脸,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心一点点往下沉。卫蓁蓁站在一旁,手心也捏出了汗,不住地在心里默念“菩萨保佑”。

过了许久,院判才松开手,起身对着萧沅和卫蓁蓁躬身行礼,脸色凝重:“回元帅,回皇后娘娘,萧夫人这是……积劳成疾,加上旅途劳顿,气血攻心所致。脉象虚浮,气息微弱,怕是……怕是有些凶险。”

“凶险?”萧沅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什么意思?”

“夫人常年制药,吸入的药气淤积体内,又劳心劳力,损了根本。”院判解释道,“今日怕是受了什么刺激,或是太过疲惫,才突然作。老臣这就开方子,先稳住夫人的气息,能不能挺过来,还要看今夜……”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谁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快开方子!”卫蓁蓁立刻吩咐,“小厨房就在偏殿,药材要什么有什么,立刻煎!”

御医们不敢怠慢,立刻在殿角的案上铺开纸笔,院判亲自执笔,写下药方,字迹却因紧张而微微颤。萧沅始终守在榻边,握着柳萱的手,目光从未离开过她的脸,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力气渡给她一些。

药很快煎好了,黑漆漆的药汁散着苦涩的气味。宫女小心翼翼地扶起柳萱,萧沅亲自接过药碗,用小勺一点点喂到她嘴边。药汁顺着她的嘴角流下,他便用帕子细细擦去,动作轻柔得不像个常年握枪的将军。

喂完药,柳萱的脸色似乎好看了些,但依旧没有醒来。萧沅替她掖好被角,站起身对卫蓁蓁道:“皇后娘娘,今夜多谢你了。此处有我守着便好,您早些歇息吧。”

卫蓁蓁摇摇头:“我不困。阿萱是我的姐妹,我怎能放心离开?”她示意宫女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榻的另一侧,“咱们一起守着她。”

夜色越来越深,宫门外传来三更的梆子声。萧沅始终握着柳萱的手,目光专注而执着。卫蓁蓁看着他鬓边新添的白,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在战场上从未皱过眉的男人,此刻却像个害怕失去珍宝的孩子,所有的坚强都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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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柳萱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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