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愣住了:"今天不是哦,对。"他完全忘了自己的生日,自从父母去世后,他就很少庆祝这个日子。
白黎离席片刻,回来时捧着一个精致的黑绒盒子:"打开看看。"
盒子里是一本皮革装帧的旧书——《外科手术百年经典》,年初版,全球限量oo册。祁煜的手指微微抖,这本书在古董书市场至少值五位数,更关键的是——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
白黎托着腮,眼睛亮晶晶的:"三年前《医学史》杂志有一期介绍过它,你当时在页边写了想收藏。"他歪着头,"我记性一直很好,对吧?"
祁煜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三年前他确实订过那本杂志,但早就扔在了旧书堆里。更重要的是,三年前白黎应该还在寄宿学校,根本不可能看到他的杂志。
饭后,苏晴主动帮忙洗碗。祁煜在客厅心神不宁地翻着那本珍贵的医书,每一页都散着淡淡的皮革和旧纸的气息。白黎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双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
"哥哥喜欢吗?"
祁煜条件反射地绷紧肌肉:"很喜欢。但这太贵重了,你哪来的钱?"
"奖学金和打工攒的。"白黎开始给他按摩肩膀,力道恰到好处,"为了哥哥,值得。"
祁煜想说点什么,厨房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和瓷器碎裂的声音。两人冲进去,只见苏晴脸色惨白地指着洗碗池——里面游动着几条鲜红的蚯蚓状生物。
"水、水管里出来的"苏晴声音抖。
白黎一个箭步上前关掉水龙头:"是老房子的水管问题。"他歉意地对苏晴笑笑,"吓到姐姐了,真不好意思。"
祁煜盯着那些扭动的生物,它们看起来像是某种水生寄生虫,但城市自来水系统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东西。他看向白黎,后者正体贴地给苏晴递纸巾,眼神纯净得像个天使。
苏晴匆匆告辞后,祁煜在浴室现了一个可疑的空玻璃瓶,标签上印着"实验室专用"字样。他正想仔细查看,瓶子却被白黎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哥哥别碰,脏。"白黎挤了洗手液,仔细搓洗每一根手指,"我去修水管。"
当晚,祁煜半夜醒来上厕所,现书房门缝透出一线光亮。他明明记得睡前锁了门——钥匙一直放在卧室抽屉里。
推开门,白黎正站在书柜前,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听到动静,他缓缓转身,脸上没有一丝慌乱。
"你在干什么?"祁煜声音干涩。
白黎放下文件袋:"找相册。"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想看看我们以前的合照。"
"我锁门了。"
"锁坏了。"白黎微笑,"一推就开。"
祁煜大步上前,夺过文件袋——里面是他这些年收集的所有关于白黎的资料,包括寄宿学校的评估报告、心理医生信件,以及五年前那个雨夜的急诊记录。
"解释一下。"祁煜努力控制着声音不抖。
白黎的眼神渐渐变了,那种伪装出来的天真褪去,露出底下冰冷的本质:"哥哥才应该解释。"他向前一步,"为什么藏着这些?为什么一直监视我?"
"这不是监视,是关心!"
"关心?"白黎冷笑一声,突然扯开自己的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一道狰狞的疤痕,"这就是你关心的结果!"
祁煜像被雷击中般僵在原地。那道伤是白黎十五岁时留下的,当时他说是骑自行车摔的。但此刻在白黎怨恨的目光中,真相呼之欲出。
"那天晚上你把我送走了。"白黎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就像扔掉一条不喜欢的狗。"
祁煜的胸口一阵剧痛:"不是那样的那所学校是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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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什么?"白黎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美工刀,"咔嗒"一声推出刀片,"我的病吗?"
祁煜本能地后退:"把刀放下"
"好啊。"白黎笑了笑,突然将刀锋压在自己左腕上,毫不犹豫地划了下去。
"不!"祁煜扑上去夺刀,但为时已晚——鲜血已经顺着白黎苍白的手腕流下,滴在地毯上形成一个个暗红的小圆点。
"你看,"白黎轻声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这样哥哥就会看着我了。"
祁煜手忙脚乱地找急救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当他用纱布按住伤口时,白黎突然靠过来,额头抵着他的肩膀:
"对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怕哥哥又不要我了"
祁煜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落在白黎颤抖的背上:"我不会但你不能这样,白黎。书房是我的私人空间。"
"我知道错了。"白黎抬起头,眼眶通红,"以后我进书房都先问哥哥,好不好?"
伤口不深,但足够触目惊心。包扎完毕后,白黎乖乖吃了祁煜给的镇静剂,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祁煜叹了口气,摸了摸他柔软的头:
"睡吧,明天我们谈谈。"
白黎点点头,在祁煜转身时,他的目光落在书桌抽屉上——那里锁着更多秘密。而此刻,一把小小的钥匙正躺在他的睡衣口袋里。
窗外,一只黑猫悄无声息地跃过围墙,嘴里叼着一条还在扭动的红色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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