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里,暗示了胎儿性别。
封砚怎会听不出来。他心中高兴,半蹲着握住俞晚的手,黑眸里盛满了温柔。
林主任收了探头,很识趣地先出去写资料。
俞晚想起来,被封砚轻轻按住。
他拿了纸巾很温柔地替她将那些润滑膏体给擦掉,为她系扣子时他又忍不住摸她的肚子,那一处微微隆起叫他爱不释手,他看着俞晚的眼神特别温柔,声音很轻:“我们的小封言,是个小姑娘!俞晚,我们要当爸爸妈妈了。”
说着,俞晚的小腹竟然轻轻蠕动了下。
三个月的胎儿,竟已有了胎动迹象。
封砚很惊喜,他那样矜贵的人,竟然在医院将脸轻轻贴在妻子的小腹上,想听听孩子的声音……那一刻他的温柔足以让所有女人沉溺。
俞晚垂眸。
她注视着封砚温柔的样子,双目微微湿润,在这段婚姻里她不是没有一点遗憾的——
她深爱过封砚,
她也恨过封砚,
到现在她不嗔不怨,只想和平地跟他一别两宽。
她跟封砚有过几年婚姻,他们有过那么多次的悲欢离合,她早就领教过他的手段,她不再跟他正面冲突,她不再以卵击石,她敛起自己的锋芒收起自己的脾气,只为了顺利离开。
只是,她腹中的孩子,注定会缺失爸爸的疼爱。
俞晚总归难过,轻轻抚摸小腹。
她的手掌被封砚包覆住。
封砚抱住她,他轻轻将英挺面孔埋在她颈窝里,他的呼吸温热而略带急促。良久,他很低很低地说:“俞晚,原谅我好不好?”
俞晚没有推开他。
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一段没有希望的关系,无非就是你骗我、我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