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砚想起俞晚看他的目光,他自嘲而苦涩道:“已经很恨了!……对了,在医院找最好的营养师,把人请到别墅里住下,俞晚的身子要好好调理!”
说着他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还在不停下红。”
秦秘书点头。
她见他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于是主动说:“我在这儿守着!有事儿也比家里的阿姨们有主张一些!”
她这样说,只是同情俞晚。
她曾经羡慕嫉妒俞晚,但现在只剩下了唏嘘。
夫妻一场,封总
有够心狠!
……
深夜,封砚去了趟墓园。
冬日肃杀,天地阴沉,墓地充满了魑魅魍魉的感觉。
俞父墓前放了一根梅枝,梅花未放,却寄了俞晚的哀思与遗憾……
封砚蹲下,伸手轻拂俞大勋的照片。
他低哑开口:“爸!对不起!”
但是俞大勋再也听不见了,他化为黄土,与俞晚的母亲长眠于此……他年少时活得恣意快活,幸福美满,死时惨淡的一双儿女不在身边。
封砚没有久待。
他连夜飞了一趟X市,去见了俞时宴。
俞时宴才押解过来,不到两小时,就被通知会客。
来人是谁,他一猜即知。
在那间阴暗狭窄的会客室,他们分坐在两边……距离上次见面,似乎已是沧海桑田。
俞时宴清减许多,但仍是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