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封夫人回神。
她厉声唤了一声:“封砚!”
封砚站在过道的尽头,他打开窗户,掏出烟盒抖出一根香烟来点上…风太大,他打了几次火才点着。
猩红的烟头,衬得他面色晦暗不明。
他静静凝视黑夜,黑夜也凝视他,良久,他才对身边的医生说:“将郊外的疗养院收拾一下,太太会住进去秘密治疗。”
医生心中一惊。
他明白秘密治疗的意思,就是强制执行……没有亲人在身边安慰,只有医生护士还有冰冷的药物和仪器。
他不禁开口:“封总!”
封砚目光微湿:“按我说的做!我会跟俞晚沟通的,她会同意!”
……
俞晚度过危险期,她还没有醒。
封砚站在她身边,轻喃:“把病治好,我把小封言交给你。”
可惜,俞晚听不见……
他在深夜离开,开车回了别墅。
这夜的风雪很大,鹅毛大雪覆盖了整片大地,天地苍茫。
封砚才下车,就听见孩子的哭声。
他站在大雪中怔忡许久。大雪很快就将他的头上身上,覆上一层素白,像极了那天俞晚为他披上的婚纱。
孩子还在哭……
封砚心想,是不是小封言也预感到爸爸妈妈要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