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砚在电话里,很是尊敬:“孩子可能吓到了!需要您过来一趟。”
俞晚抱着孩子哄。
小封言睡得不实,眼睛在灯下拉开一条缝,像是小猫儿一样地叫妈妈,然后就搂着妈妈哭起来……
俞晚脸贴着她的,
她问封砚:“要不要送医院?”
这个时候,他们没有了那些隔骇,也没有了那些算计,只有小封言的身体……那种痛和失去,他们再也无法承受一次。
封砚挂上电话,轻声说:“沈姨过来看过再说!言言像是被吓到了,沈姨的娘家在这方面是祖传的技艺。”
俞晚没再说话。
她抱着小封言,来来回回地走,温柔耐心地哄。
封砚看向阿姨:“给太太拿双室内拖鞋过来。”
阿姨连忙去办。
封砚再看俞晚,只觉得她身子仍如从前那般纤细。从前她手无缚鸡之力,但现在却能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那么久……他忽然有些难过,更恨自己。
这时阿姨出去了。
卧室里,就只有他们一家四口,俞晚察觉到封砚的情绪,她很平和地说:“夫妻之间,没有谁连累谁,更没有谁拖累谁。封砚,你把我推那么远,你觉得成全了我……可是我抚育孩子的苦,却一点也没有少吃!其他男人再好,你觉得会比你做得好吗?”
封砚无法回答。
这一刻,她也没有心思要答案,他们就在灯下熬着,等待着沈清的到来……
夜深,庭院里响起一阵小汽车的声音。沈清很快就到了二楼的主卧室。
看见她过来,俞晚松了口气,情不自禁地低声唤了一声:“沈姨。”
“孩子我看看。”
沈清很冷静,她抱过小封言轻轻地拍着,又用脸去感受温度,她低低地跟小封言说着话……
小封言还在梦魇之中。
半晌,她哭着叫婆婆,模模糊糊地说:“那个张阿姨吓我,她说爸爸跟妈妈不好。说爸爸把妈妈关在疯人院里,她说爸爸不想要妈妈,想找新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