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息:“如果言言跟群群在,那多好!小晚,你打个电话过去……我想听听言言和群群的声音。”
俞晚不忍让她失望。
于是她拨了封砚的手机,响了几声后,封砚接了她的电话——
手机里,传来烟花爆竹声。
封砚嗓音轻而温柔:“吃饭了吗?我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放烟花,封群看着不吭声,胆子大得很!”
他语气里,满满都是为人父的骄傲。
俞晚轻嗯一声,而后她就说沈清想跟孩子们说说话,那边,封砚换了个安静的地方,将手机交给孩子们,让他们跟沈清说话。
小封言嘴甜,封群也跟沈清亲热。
沈清被哄得高兴,一直不断地说,让他们早点儿回来,说她要给他们包个大红包……
“谢谢婆婆!”
小封言甜甜地说,然后就拉着弟弟跑了。
手机到了封砚手里,他很是温和向沈清问候,问了她的身体情况……沈清也老了,从前也曾经骄傲过,但现在普通的问候也足以叫她暖心。
再说,听见封砚声音,她又挂念起俞时宴来。
她将手机还给俞晚。
俞晚正要跟封砚道别,封砚嗓音很温柔地说:“小晚,新年快乐!”
闻言,俞晚半晌没有出声。
她恍惚地想起,这似乎是他们认识以后,最好的一个新年……她一时间有些悲喜交加,末了也喃喃地说:“封砚,新年快乐。”
彼此都没有挂电话。
他们握着手机,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对方轻浅的呼吸声,轻轻柔柔的,像是拂在耳侧的一缕春风……
俞晚的耳尖发烫,
她怕沈清看出来,便匆匆挂了电话,再抬眼就见沈清在发呆,俞晚不禁握住她的手,唤了一声:“沈姨,你是不是在想爸爸?”
沈清却说:“刚刚听见封砚声音,我就想起你哥哥,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他跟……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