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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在书房里坐着,琢磨福晋的心声。
福晋说,太子迟早会被废。又说他是将来最后的赢家。
福晋是怎么知道的?
太子如今如日中天,正是最鼎盛的时候。
汗阿玛宠幸太子,但阿哥们渐渐长起来,个个都出类拔萃,总有些人是有那个心思的。
胤禛不能说自己没有。但凡有志气的,谁不想去争一争?
太子瞧着是好,但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之势也不是看不见。汗阿玛多少是有些忌惮一个年富力强的皇太子和他背后的势力的。
可要说废太子,这还早得很。恐怕汗阿玛自己都没动这个心思。
福晋怎么能确定?
这半个月,福晋足不出户,躲着他不见人,结结实实的病了一场,莫非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那福晋怎么不和他说呢?信不过他?
又或者说,这心声就是如此变化的由来?
几年光阴,足够改变许多事,也足够验证许多事了。
福晋就在他身边,是与不是,等几年瞧一瞧,一看就知道了。
他只是担心福晋的身体,福晋不再硬撑,他就需要给福晋更多的关心。免得福晋又变回以前那个封闭自己封闭内心的人了。
“主子爷?”瞧着主子明明坐在那儿沉吟不语,跟往常一样,苏培盛以为主子要想事,就安安静静的伺候着。
他有经验,这么着沉思,至少要沉一个时辰的。
结果还不到两刻钟,主子爷就夺门而出了。苏培盛连忙追上去。
胤禛道:“去瞧瞧福晋。”
福晋这些年都没骑马,今日这么一折腾,恐怕骨头都要散架了。
他不放心,还是去看看吧。
玉颜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抱着她移动。
睁开眼睛一瞧,第一眼就是男人锋利有型的下颌线。
再看看,好像是胤禛。
半梦半醒间,胤禛的声音轻飘飘的:“天阴了,怕是一会儿要落雨,榻上睡着不踏实。爷抱着你到床榻上来午憩。福晋别怕,爷陪着你。”
玉颜被轻轻的放到了床榻上,看见床帐子上垂下来的流苏,她想起来了,这床榻上的东西,她里里外外都换了个遍。
以前用的颜色太深重了,看着心累,不利于心理的健康发展。
玉颜全换成了浅色系的风格。
比原来轻快活泼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