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热。
心底燥热难安。
祝之渔随手扎了个丸子头,闷声不吭冲进厨房,气势汹汹掀开冰箱夺出一罐冰饮。
冰箱溢出的冷气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后退两步,赤着的脚踝被身后突然贴上的西装裤料激得打颤。
寂临渊探身,手掌撑在少女腰侧将人圈在怀里,西服的腕扣隔着睡裙硌得祝之渔生痛。
一副斯文败类模样。
“你突然打扮这么正式做什么。”祝之渔懵了。
“下午不去见你父母吗。”寂临渊态度积极。
“不不不,改天,别心急。”祝之渔僵硬地放下冰饮,双手撑着台面微微后仰身子,同男鬼拉开一定的距离。
“陪你待一会儿,下午我还有事要返校,晚上依然不回来了。”
又将他扔在家中,独守空房。
“不回来了……”寂临渊皱眉,“你好薄情。”
一手撑着身体,他倾身下压将人抱上台面。
冰冷的边缘在少女腿弯压出淡淡一道红痕。
“好冷好冷。”祝之渔挪动双腿想要跳下来,
尾音突然被男鬼堵在唇齿间。
“不许躲我。”寂临渊屈膝顶开她并拢的腿,西装蹭过少女潮湿的睡裙,发出令人脸热的窸窣声。
“沐浴露换了?”鬼王探身凑近祝之渔,像小狗似的轻轻嗅了嗅她的气息。
“谁知道呢,没在意随手摸了一瓶。”祝之渔胡乱应付他,伸手去摸冷饮:“起开,我渴了,要喝水。”
“不能喝。”寂临渊夺走冰饮,“你的月信期快到了。”
“……?”祝之渔抬起眼眸,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幽幽望着鬼王。
“你何时变得这般……具有人夫感?”
寂临渊慢条斯理卷起衬衫袖管,手臂间青筋随动作起伏。
接温水的玻璃杯沿凝着水珠,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指节缓缓滑落。
“喝热的。”
杯壁贴上祝之渔唇缝,他指节调情般轻轻抹过少女下唇:“喝慢点。”
水流却故意倾倒得又急又凶,透明液体顺着少女颈间滑进衣襟,浇湿睡衣。
“啧,一时大意,弄脏了。”男鬼眸色骤暗,俯身故作体贴地检查情况。
薄唇贴着湿痕游走,齿尖刻意留在祝之渔颈间厮磨。
“少来这套勾引我。”祝之渔一眼看穿男鬼居心不净,抬手推搡。
寂临渊被她戳穿心思,并未放弃念头。
他忽然抱起少女的身体,将她转过去按在料理台上。
冷不丁撞开冰箱门,祝之渔喘息着躲避,后脑却被寂临渊提前垫住手掌。
冰雾在他们交错的呼吸间漫开,霜花在体温烘烤下融成蜿蜒水迹,汇成一股细流,淌在脚畔积成一片水泊。
“我想做。”寂临渊直抒胸臆,“你冷落我太久了。”
“胡扯八道!能有多久?”祝之渔训他,“只是昨天一个夜晚没在你身边而已,有什么受不了的?”
寂临渊不想听取解释,任性起来只想做。
“不行,不能在厨房!”祝之渔察觉鬼王动了真格,不是在同她开玩笑。
“你发什么疯,没瞧见这么大一扇窗户吗?对面楼栋完全可以看清楚厨房中的一举一动!”
“对,看见了又如何,”男鬼忍得快疯了,“难道不刺激吗。”
“你个边态。”祝之渔也起了坏心思,故意不配合鬼王,让他焦躁地试了几回都找不准位置。
“你忍心为难我?”男鬼吃力。
“谁让你不听我的话。”祝之渔气鼓鼓训他。
“听你的。”寂临渊在她耳畔忍耐地喘着,不得不低头认错。
“这回看不到了……”男鬼抬手释出鬼雾,遮掩住透明玻璃。
先前未饮尽的水珠顺着祝之渔下颌滑落,滑进睡衣深处。
男鬼修长手指追着那点凉意探入,抵着她心口感受逐渐失控的心跳。
“心跳得这么快,还敢嘴硬说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