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
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他猛地滚进床褥里,攥紧沾有祝之渔气息的被褥、衣裳,汲取安抚性的气息。
熄灭的欲瘾再度被少女挑起,寂临渊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沿着紧绷的太阳穴缓缓滑下。
男鬼苍白的面颊留下一道湿痕,他闭上眼,浓密的眼睫簌簌颤动投下一小片阴影,仿佛在竭力抵抗着什么无形的、汹涌而至的浪潮。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手感这么好。”
祝之渔玩够了棉花娃娃的小肚子,注意力落转移至那张做得过分精致的脸上。
“好可爱啊。”她低下头,把自己微热的脸颊轻轻贴上去,在那团柔软、带着阳光味道的棉花上蹭了蹭。
“呃啊——!”
一声喑哑、急促至极致的闷哼,猝然自寂临渊紧咬的齿关间迸出。喘息声如同被沙砾碾磨,透出压抑的痛楚,与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慰颤栗。
“祝之渔……”
男鬼绷紧的身躯如同一张被拉至极限、濒临崩断的弓。
随着祝之渔的揉捏触碰,他被无形的力量扼住,突出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暴涨的欲瘾仿佛下一刻便要挣脱束缚疯狂释出。
强烈的窒息感挤压出一声声燥热的喘息声,沸腾的血液在四肢百骸里横冲直撞,叫嚣着要寻找一个出口。
寂临渊几乎是粗暴地、用着一种濒临毁灭般的狠戾,抬手猛地扯开刚刚换上的新衬衫。
衣襟被扯得松松垮垮,挂在男鬼冷硬的胸膛间,露出其下剧烈起伏、渐趋潮红的皮肤。
空气骤然灌入,却如同热水滴落在烧红的烙铁上,激发铁质更强烈的反应。
紧攥手掌的少女衣裳揉皱得不成样子,寂临渊顾不上思考如何向睡衣主人交待,他大口大口喘息着,接收“棉花娃娃”源源不断传导而来的共感。
他能清晰感受到祝之渔抚过“棉花娃娃”时,那温软细腻的触感。活人的体温轻柔地掠过鬼王绷紧的身躯,甚至嗅到了一缕细微的、熟悉少女发丝清香,隐隐约约缠入他的鼻息。
病瘾折磨得他几欲失去理智,寂临渊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带着疯狂的占有欲,一遍遍冲击他的意志:去找祝之渔……去找到这个“罪灰祸首”……将她绳之以法……将她绳之以法……
触碰感缓缓消失,寂临渊颤抖着伸出手臂,去拨通她的号码。
时间差不多了,祝之渔蹂躏一番棉花娃娃,终于依依不舍松开它,起床收拾自己准备出门。
微信嘟嘟打来语音通话,是一通来自地铁站那位男生的邀请:
“老同学,别忘了答辩后的聚餐活动,晚上6点观潮楼3层夕颜厅。”
“嗯,”祝之渔轻轻应了一声,“知道了。”
这边刚挂断微信通话,那边便收到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鬼王大人,房间收拾干净了吗?”她发出拷问的语气。
屏幕另一端陷入诡异的寂静。
“喂,”祝之渔疑惑,“喂?在吗?”
她恍惚又听见了喘息声。
寂临渊抽出纸巾,缓慢擦拭指节:“今晚几时回来。”
他拎起睡衣:“我做好了饭,等你。”
这回轮到祝之渔沉默了。
她了解寂临渊的心性,没提聚餐的事,担心寂临渊多想。
“今晚……今晚不回来了……”
电话那端瞬间安静。
祝之渔心虚,短短几秒钟等得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不、回、来?”寂临渊语气不善。
“嗯嗯,今晚临时有事,”祝之渔找个借口搪塞过去,“文章呃……需要归档整理一下……也能回去,大概会晚一些……”
“临时有事。”男鬼冷笑一声,望向镜子里他那副欲色燎烧的模样。
“好,你去吧。”他尽量保持嗓音镇静,不暴露异样的痕迹。
“我会在家中等着你。”
“无论多晚。”
祝之渔听着男鬼温柔的语调,没来由地后颈发凉。
她听出了吃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