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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第2页)

他迟疑片刻,仍是点头,“我都听你的。”

“人家不信。”李辞盈一咬唇,撒娇似的晃晃他的手臂,娇声道,“您惯是会哄我。”

声转如振玉,细语字字似与东风诉恨,那女郎既嗔又怨地嗲他一眼,正是春光欲揽,秋水难胜。

心里边的燥意止不住澎湃,萧应问暗暗眸色,微微垂了垂目光,她身上这件不合适的衣裳根本遮不住些什么,随意掠看之间,娇云玉雪尽收眼底。

“那昭昭要如何——”一开口声音哑得似滚过了砂石,萧应问清咳一声,望向她的眼睛,温声问道,“昭昭如何才能信得过某?”

李辞盈怎不晓得他在看哪里,男人一旦是嗜欲汹涌,更难得稳重思索,她干脆环坐在他的腿间,变本加厉地挪蹭。

“……”萧应问怎受得了介个,这些时日少与她亲近,怎一来就这般放纵,他不自在咽了咽喉咙,低声道,“去寻了衣裳来,咱们好好说会儿话?”

可那女郎却并不理会,扣住他的腰上玉带浅浅拽了两下,屈指松散了它,价值连城的金玉与权逾千万的鱼符一同逶迤在地,环佩脆响。

“要这般造作?”萧应问牢牢扣住她的后脑,一把将人压倒在微凉的榧木板上,怪只怪李辞盈颈上的痕迹实在太过刺眼,他垂首覆上那些齿印,自上而下一个个照样吮咬,务必不肯退让了此番领地。

李辞盈止不住地发颤,错手一挥,正中打着了萧应问发间的十二珠冠,哪里料得到它这般轻易落了下来,跌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两圈。

“世子——”话音未落,心口一阵发疼,那人竟这般使劲儿咬了她的。

“昭昭知道我名姓。”萧应问道。

“萧——”哦,他将凭意二字取作表字了,李辞盈愤愤是捏紧了拳,“萧应问——”

那人哪里不晓得她这点子心思,浑然是笑得胸口发颤,如今懒计较这些,他垂首牵引了李辞盈的手儿来,引导着一路贴向腹间,“好昭昭……帮帮我罢。”

到这个地步仍不过如此,李辞盈重重收握,听得那人闷闷喘了好几声,心下只嗤笑,世子当是个“不行”的,中看不中用!

她不紧不慢地说道,“凭意,你方才听得了,郡守与妾约好了扬州之行。”

萧应问“嗯”了声,流民传祆教恶义于李沿之事,裴家能探得,莫非飞翎探不到?可此时她提及此事,莫非果真已彻底倒向了他?

“您不好奇咱们往扬州做什么?”

萧应问这时候哪里想讲这些,微微摇头,“怎么?”

他没想到李辞盈竟就真把裴听寒告知她的事儿毫无保留地讲与他听,话毕了,那女郎柔柔地瞧他,“凭意,这样大一个功劳,您真就拱手相让了?”

是了,她愿倒向何处,必定要惦记着郎子所能得到之功劳,萧应问心防略懈,笑了声,“昭昭想要某去办这件事?”

“当然。”李辞盈很快答了一声,手下之事未停,她微微喘息道,“也为着妾从未乘船儿出游过,此一去扬州,本想着好好领略江南好风光。”

可萧应问手头上仍有件案子未完结,时机上也非成熟。他略略眯了眯眼睛,正待开口,那女郎忽得松了手,娇哄哄地屈了膝盖踩住他的,嗲道,“您说什么都要听我的,莫非这头一件事就不肯答应?!”

萧应问被她这样折磨了来,脑子里边霎时是空白一片,圈着她的脚踝嘶声说了一连串“好”,“此事不难,某一定如昭昭所愿,画舫听吴歌,芳洲赏日落,样样不落,如何?”

李辞盈这才满意,欢天喜地“嗯”声答应着,便如他所求,尽心尽力地踩磨下去。

第82章“浑身颤栗。”

或是昔年佳时念念难忘,李辞盈近日常常做梦,梦得永熙八年冬,鄯州府外院满地霜白,柽柳早落了花序,粗枝雪意低欲压,西州也早早儿被寒意浸笼,簌簌雨声不绝,催人昏睡。

使君巡防未归,李辞盈本要在千景阁读书打发时光,谁料得午后懒怠,抱着暖炉两眼一闭,竟就这样睡过去。

再醒时,耳边几道男声慷慨激昂,她懒懒一睁眼,秋山画意屏上正映照几道影子,原是裴听寒提早归来,新晋的几名官员追至此间闲谈酣畅。

这些事儿他从不避她,李辞盈便漫不经心听得他们提起西京一桩旧怨,本以裴氏一来滥权滔天,早将西京防备尽数纳入囊中,却得数年前永宁侯府上无知小子愿担北衙十六卫重责,怂恿少年天子以讲武法校阅马射、马枪、负重等科项提拔首领。

自那一回校阅,裴氏于长安城失了半壁权位,由得萧某把持北衙兵马,得意猖狂。

千景阁中正有一人目睹盛事,他急着拍裴氏马屁,便得拱手对裴听寒道,指并非裴氏无人,乃憾于裴州牧热血洒边境,否则当年事花落谁家亦未可知。

裴听寒不耐听这些恭维,更不愿这些人吵得李辞盈好梦,匆忙敷衍送客,便自转了屏风来寻她。

一去数月未能相见,怀中女郎倒积了冬脂,面上扑着胭脂色,红润润,暖呼呼,可不晓得自个一人在府上多少逍遥呢。

那时李辞盈不过听得几句闲话,更不觉着所谓萧某、永宁侯府等与她能有什么相干,也是幸是听得了介个,才让如今多几分勇猛铤而走险。

此时休于梦中提,她偎在裴听寒臂间,盖着眼皮回应他温柔的啄吻。

“昭昭……?”年轻儿郎的声音落在耳边,那人怜惜般捧了她的脸儿,笑道,“这个时辰仍困着?”

是不是地龙点得太旺了,怎陇西冬日她能闷出一身潮湿的热燥?压在身上的那人也好似一团炙烫的火,馥香燎,焰难灭,一声重过一声的喘息自腹间一路向下燃,李辞盈情不自禁地揪住他的乌发,哼哼娇娇地收紧了腿儿,嗲道,“使君……”

“……”腿间温润一瞬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李辞盈只以为是梦醒——每回梦了这些个,总归是要在欲达将至之际落空。

她悻悻一睁眼,却见得萧应问暗着一双波澜不惊的眼撑手跪在身前,靡红的薄唇悬着水珠儿,鼻侧的胭脂痣也浸透泽光,妖冶非常。

怎得是他,李辞盈一惊,睁了睁眼儿,忙是改口喊他,“……郎君?”

梦境之事何人能控,这人实在难哄,竟这般也要气恼,萧应问翻身坐起来,亦是退手让开两步,咬牙道,“看来那人在昭昭梦中官运亨通,一早是做了什么不得了之‘使君’,能时时让您想着、念着。”

“哪有……”李辞盈委屈一扁嘴巴,“人家是时时想着与您游玩扬州的事儿,才会……”

萧应问不是笨人,她这样一点,他也想得通缘由——若真得圣令往南边去,少不得拿巡查使之名,如此亦可称得上一句使君,他心下稍霁,目光又往案上琳琅摆着的物什一扫而过,微微侧脸看向她,“昭昭这般想往扬州去,连行李都等不及要立即收拾了?”

按在薄盖之下的手掌已鼓出淡淡的青筋,李辞盈却仍是羞怯笑了声,“您瞧着了?”

瞧着什么?一进到此间萧应问眼中何以容得下其他什么,他并未查看那些乱糟糟的锦盒,只挑眉“嗯”了声,反问,“怎么的,里头有某不能瞧的?”

轻语犹如惊雷,李辞盈知道他忙碌,也是自个这几日难以安枕,在黑市买了东西回来便想着歇口气,不知不觉竟沉沉睡到霞光初迸。

她咽下了不合时宜的紧张,一手把住微微发抖的手臂,一面嗔道,“不是您让妾预备着所谓贺礼么,还未送去便又让您瞧着了,人家可觉着无趣得很。”

哦,还真有贺礼?萧应问来了点兴致,难得相见,也懒在细枝末节计较她的,按住床沿又往她近了三寸,低头想吻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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