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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第5页)

李湛“哦”了声,一点没放在心上,仍大展了笑容,一扬手,喊李辞盈道,“遥妹妹,快过来!”

李辞盈哪听得了这个,惶惶一顿,左手捉紧了袖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四人面前,她是不明白这几人都忤在廊下做什么,但观了裴听寒神色,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罢了,官家在这儿,谅他们也不敢闹,她拜见过立即就回后院去,免得殃及池鱼。

可李湛哪里肯,李辞盈刚一曲膝,手臂就立即被人虚虚托住了,李湛笑道,“裴娘子不必多礼了,吾今日来单单只为问表哥充人数,大都督倒生分,非要人人都出来相迎,害得你多走一趟。”

李辞盈岂敢,可她刚一张嘴,又听李湛接上一句转折,“对了,前年吾赐来府上一双彩鲤,倒不晓得如今还活着没有?”

这事儿李辞盈晓不得,只得一旁领路的奴仆大着胆子答了,“回陛下,您所赐两只三斤六两的彩鲤,大都督重视非常,当日请人看过水质,一直都养在九思池中,两年过去,彩鲤个头渐长,十分康健。”

李湛惊奇“哦”了声,“还是大都督府上的人懂得如何养鱼,吾记得永宁侯府上那两条搁在荷缸没几日,可就翻白了。”

萧应问没给他留面子,“是么,某怎记得是陛下觊鲤鱼肥美,多番发话说想拿去炖汤吃,公主才又拿布网儿逮了送回禁中去了?”

“……”李湛恨铁不成钢,歪了手肘戳了萧应问,斥道,“哪有这回事,分明表哥不懂如何养鱼,还要赖在我头上。”

他冲李辞盈一笑,“别听他的,裴娘子来都来了,且领咱们往九思池去,也好让表哥学学人家是如何养鱼的。”

官家发话,谁敢不从?反正李辞盈说不了一个“不”字,略牵了笑,答了“是”。

于是李湛回首,挑眉巡视在傅弦和裴听寒之间,问道,“你俩个也同去?”

裴听寒听得出来,李湛此来显然为萧应问撑腰,无论是那不肯死心的公子弦,或是他,谁也别想再打搅了这对“新人”。

他觉好笑,可同时也为李湛与萧应问关系密切至如此地步而徒感愧恨。

他所能给李辞盈的,从来不过几句虚无缥缈的承诺,如此滔天权势在前,一点子情爱又能算得了什么?

好笑他那般义正辞严地呵斥她不守诺言。

再观李辞盈此时一脸不情不愿,裴听寒算是灰心得够了,下了狠话永不相见,再这样日日缠着,可不得再惹她厌恶?

他不冷不热拱手,“府上宾客众多,某只怕这儿有事需得主持着,九思池离得不远,烦请陛下随舍妹过去。”

很好,很懂事,李湛满意拍了拍他的肩,又看向傅弦。

傅弦却不肯依,只当没听懂李湛言外之意,颔首,“我也去。”

李湛岂能拿这犟种没法子,他一肃脸,“你去什么去,朕命你就在这儿等着!”

要以权压人,还假意问什么人家去不去,傅弦两眼一黑,“陛下!”

李湛警告似的一指他,傅弦咬牙切齿,仍是不敢跟过去。

李辞盈倒不明白了,瞧一眼萧应问,支开傅弦是怎么个意思,难道是萧应问有什么话要单独与她说么?

萧应问该是看得见一些了,眼角向下瞥了个余光,恰好与她撞上视线,可他什么也没说,甚至连个好脸子也没给,淡得有些冷漠的模样。

李辞盈一日好心情可谓是沉滞住了,好笑,他交待的事儿她不是做得很好么,怎么的,就因为今日裴听寒在这儿,又气恼上了?

可人家是正正经经的裴家人,总不能说让她求大都督把裴听寒赶出去罢?

无理取闹,李辞盈当即是懒得理他,领了人往翠竹小径去了。

翠竹小径本为观景所造,九曲八弯一步一景,为着今日喜事,两侧平缓的松石上更多布置了各色盆景,一眼望来霁光绮陌,满园逶迤。

李湛很有兴致个个细看,又不时发问,李辞盈只得绞尽脑汁地与他解说。

行至中途穿来小溪,道窄且湿,李湛便将那奴仆先拽到身旁,对李辞盈笑道,“此间景色不错,咱们慢些走,表哥眼睛不好,裴娘子多多关顾了他,可别摔个狗啃式,让人瞧着多没面儿。”

萧应问没好气回了头,“多谢陛下关怀。”

李湛一摆手,大笑,“爱卿何必客气。”

这么的,后头李湛越走越慢,身旁萧应问不徐不缓,渐渐是拉开了些距离,左右是听不见她说话了,李辞盈再懒花心思,揪了帕子在手中,一言不发地翻转。

也不知何时已走到了九思池旁,回头一瞧,径上空无一人,再见不到李湛的影子了,李辞盈有些不安,正想着回去几步,忽感觉身旁的影子略晃了晃,萧应问绕臂环上她的腰际,丈量似的轻掐了两下。

李辞盈一惊,警惕往四周巡了一圈,才低声说道,“光天化日的,你做什么?”

萧应问哪有想做什么,嗤笑一声,将手臂收回抱在了胸前,做出个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莫名说了句,“倒真瘦了不少。”

这也量得出来?李辞盈不信,肯定又是片玉暗中与他禀告了,想到这儿心里头愈发不爽快,她别开脸,低头只瞧那池中游鱼。

两相沉默间,总有一人要受不住要打破这滞闷的气氛,萧应问不解她为何皱眉,咬咬牙,开口道,“几日未见,你倒没什么话与我说。”

李辞盈头也不抬,“妾何需开口,想晓得什么,您问问片玉不就好了?”

语调清冷淡漠,可与平日大有不同,这会子萧应问不知她气恼也难了,可愈是如此,他愈觉烦闷不止——李昭昭辞别了那人,接连几日便是辗转反侧,瘦这许多,连饭也吃不下几口,此刻见了他,端得是迁怒了,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他冷声道,“怪我,没让那人跟到这儿来,让昭昭独与我赏鱼,可不得觉着无趣了?”

说的什么呀!人家明明是说不想再让片玉监看的意思,萧世子聪慧,岂会听不明白?李辞盈白他一眼,意兴阑珊,“萧世子摆一张臭脸在这儿,谁与您赏鱼会觉着有趣?”

倒不如她早前一人在列缺阁来得快活。

她顿一下,又补充,“人人喜庆,就您与众不同,面色黑如墨滴,让人瞧了,倒以为是我裴家逼迫你来的呢。”

人人喜庆?分明裴听寒也没好到哪儿去,她便只怪他来,萧应问一口气顺不上来,半晌才“哦”了声,“某想着你方才与他一同用过早膳,怎么得也舍得分开这一时半会,若昭昭果真受不住,不若让人再请他过来。”

怎句句扯到裴听寒,时时让片玉窥看的事他是一声不吭,李辞盈气得笑了两声,点头,“那你去请他来罢。”

“……”萧应问万想不到她会这样说,一时是噎住了,密密麻麻的酸涩涨满了胸腔,他冷眼看着她,眸底漫过既深幽又落寞的微光,“你就这般不想见我?”

李辞盈一闭眼,恨恨在那木柱上踹了一脚,“一见来就是冷脸一张,谁想见你?人家今日本来欢欢喜喜的,这下倒尽胃口、再笑不出来了,您可满意了?”

倒尽胃口?此话堪比利剑穿心,萧应问呼吸骤然急促两分,愈加强烈的酸闷或嫉恨激荡在胸口,他冷笑一声,说道,“某从来就这么个模样,昭昭看不惯也没法子,左右亲事也已经定下,再过三月,怕是日日都能让你倒尽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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