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珈蓝担忧地摸上小腹。
“王爷,接下来该怎么办?”她低声问。
裴嬴川眸光幽深,淡淡道:“他既派了御医来,你便好好‘养病’。”
云珈蓝瞬间会意。
裴天佑想借御医探她的虚实,那她便顺势而为,看看皇帝到底想做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躺回床上,轻声道:“惊蛰,去请御医进来吧。”
裴嬴川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转身隐入屏风之后。
很快,御医提着药箱进来,恭敬行礼:“微臣奉陛下之命,来为王妃诊脉。”
云珈蓝虚弱地笑了笑:“有劳大人了。”
御医搭上她的手腕,片刻后,眉头微皱:“王妃脉象虚浮,气血两亏,需好好调养。”
云珈蓝轻咳两声,状似无意地问道:“陛下近日可好?劳他挂念,实在过意不去。”
御医笑了笑:“陛下一切安好,只是”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听闻北安王处置了一个女子,陛下颇为震怒,王妃还是劝劝王爷,莫要再触怒龙颜。”
云珈蓝指尖微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多谢大人提点。”
待御医退下,裴嬴川从屏风后走出,眸光冷厉。
“果然来试探了。”
云珈蓝坐起身,忧心忡忡:“王爷,陛下怕是已经起了杀心。”
裴嬴川冷笑:“他早就有杀心,不过如今,本王给了他一个借口罢了。”
云珈蓝抿了抿唇,忽地抬眸,坚定道:“王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裴嬴川挑眉:“哦?王妃有何高见?”
云珈蓝眸光微闪,低声道:“既然陛下想借题挥,那我们便送他一份大礼。”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
龙涎香在鎏金狻猊炉中袅袅升腾,裴天佑斜倚在紫檀木龙纹御座上,正在午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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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北安王府的探子传回消息。"暗卫领跪伏于地,声音压得极低,"渺渺确实已死,尸身被扔去了城郊乱葬岗,连副薄棺都没有。"
裴天佑闻言,愣了一会儿,忽地轻笑一声:"朕这个弟弟,倒是比从前更狠了。"
他语气平淡,却让殿内温度骤降。
"北安王近日可有别的异动?"
"回陛下,王爷除了上朝理政,便是守在王妃榻前。"暗卫顿了顿,"不过昨夜谢彦舟大人秘密入府,密谈至三更。"
扳指在案几上敲出清脆声响。裴天佑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谢彦舟?"
"是。探子说,谢大人离去时面色凝重,手里似乎拿着"暗卫喉结滚动,"一方紫檀木匣。"
咔嚓!
黑玉扳指突然裂开一道细纹。裴天佑盯着指间裂缝,忽然想起十年前先帝驾崩那夜,裴嬴川提着染血长剑踏进寝殿时,看他的那个眼神。
——仿佛在看一个窃取龙椅的贼。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先帝驾崩前,属意的是裴嬴川继位。
是他用了卑劣的手段,才夺得了这个皇位。
"好,很好。"帝王突然大笑,笑声却比冰还冷,"朕的弟弟这是要效仿当年玄武门旧事了?"
大太监扑通跪下:"陛下慎言!北安王他"
"备纸墨。"裴天佑一脚踹开御前太监,抓过狼毫在明黄绢帛上疾书,"传旨,三日后太极殿设宴,朕要亲自为北安王妃庆贺病愈。“
墨汁飞溅在"庆贺"二字上,像一滩污血。
暗卫领迟疑道:”陛下,北安王万一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