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有可是。"裴嬴川打断她,"我会藏在暗处保护你们母子。澹台朔虽然是你的人,但是难保宫中其他人没有起疑,你现在的处境比我更危险。"
云珈蓝想反驳,却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她叹了口气:"密道尽头有间密室,没人知道。你可以暂时藏在那里。"
裴嬴川点头,突然皱眉:"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云珈蓝这才意识到自己双颊热,头也有些晕:"可能是刚才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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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嬴川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返回寝殿。云珈蓝轻呼一声,却乖乖搂住他的脖子。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闭嘴。"裴嬴川凶巴巴地说,动作却轻柔至极,"还逞强。"
回到寝殿,裴嬴川小心翼翼地将云珈蓝放在床上,拉过锦被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眉头皱得更紧:"烧了。"
"没事的"云珈蓝握住他的手腕,"你快回密道去,我叫惊蛰煮碗姜汤就好。"
裴嬴川却不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云珈蓝,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别再推开我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别再一个人承担一切。你的安危,比两国交战更重要。”
云珈蓝的睫毛轻颤,直直地盯着他。
但是,这样下去,真的对吗?
裴嬴川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从腰封中掏出一个银铃:“我每晚子时会来看你。有任何异常,就拉动这个铃铛,我能听到。”
云珈蓝瞪大眼睛,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裴嬴川已经闪身进入密道。
寝殿重归寂静,唯有云珈蓝的心跳声如擂鼓般响亮。她轻抚腹部,忧思愈浓重。
不知过了多久,云珈蓝逐渐入梦
梦中是林家,奢华更阴冷。她怀中抱着一个襁褓,婴儿的小脸通红,呼吸急促得像只受伤的小鸟。
“太医!求您看看我的孩子!”她跪在太医院门前,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公主请回吧。”年迈的太医隔着门缝低语,"小世子染的是天花,实在是无药可医"
"不!"云珈蓝将孩子搂得更紧,泪水滴在孩子滚烫的额头上,"求您了,他还在呼吸,他还有救"
无人应答。只有寒风呼啸,卷着雪花拍打在她单薄的衣衫上。
梦中的场景突然转换。她抱着孩子跪在父王门外,额头抵在冰冷的石板上,已经磕出了血。
那时大庆朝会各国君主,乌兰也在其列。云珈蓝求了一圈求不成,又去求云夷光。
“父王!求您开恩,请御医来看看吧!孩子孩子快不行了"
宫门紧闭。里面传来云夷光冷漠的声音:”又不是林家的孩子,这么在意做什么?孽种死了干净。"
怀中的婴儿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小小的手指抓住她的衣襟,出微弱的呜咽。云珈蓝手忙脚乱地解开襁褓,现孩子身上已经布满可怕的疹子。
"不不"她将脸贴在孩子烫的小脸上,"别离开娘亲求求你"
婴儿的呼吸越来越弱,最后化作一声轻叹,再无声息。
"不——!"
云珈蓝猛地坐起,冷汗浸透了寝衣。她的手本能地摸向隆起的腹部,确认那里仍有生命的跃动。泪水模糊了视线,喉咙因梦中的尖叫而火辣辣地疼。
"珈蓝?"
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笼罩。裴嬴川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床边,有力的手臂环住她颤抖的肩膀。
“做噩梦了?”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沉稳如磐石,“只是噩梦,都过去了。”
云珈蓝转身埋入裴嬴川怀中,泪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襟。她抓着他胸前的衣料,指节白,仿佛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
"他他死了"她语无伦次地说,"那么小那么烫我救不了他"
裴嬴川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但很快更紧地抱住她:"你说什么?”
云珈蓝哽咽道:“我的孩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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