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人,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陆景沉缓缓闭上眼,指节紧握,骨节发白,一股滔天怒意在胸腔炸裂开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
沈予薇。
从始至终,都是她。
她唤他“先生”时,温顺柔婉,却在他背后递刀于林揽月心口,一刀、又一刀。
她哭着说“揽月姐姐不懂事”,哭着说“愿替夫人请罪”,可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将林揽月往死路上推。
绑匪、堕胎药、离间、污蔑。
而他,竟信了她所有的谎言,却没信林揽月哪怕一句实话。
让他亲手,将林揽月送入黄泉。
“来人!”他骤然怒喝,声如雷霆,“将沈予薇给我关到精神病院去。”
“夫人受过什么,就让她也都受一遍。”
“阿沉……阿沉你疯了吗?我可是你亲自带回陆宅的,是你亲口说要护一世的人!”沈予薇歇斯底里地尖叫。
“是你求我来的,是你说林揽月不适合做你的夫人的,是你……是你!”
“你不能这么对我!”
可陆景沉面无表情,只冷冷扫她一眼:
“你说得对,当初是我眼盲。”
沈予薇惊恐万分:“你疯了!你为了一个死人……要我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陆景沉转回头,语气平静得诡异:
“不,她死了,你还活着。”
“我不让你陪葬,我要你后悔——活着后悔每一息。”
他一步步靠近,仿佛修罗降世:“你不是最喜欢演吗?”
“现在,这场被绑匪折磨的戏码,该轮到你演一出了。”
风声凌厉,沈予薇被拖走那一刻,还在撕心裂肺地喊:
“陆景沉,你会后悔的!!”
可郊区的精神病院内,无人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