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鞭落下,柳临峰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白芷浑身抖,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突然卸了力道,整个人软在曾国宇怀里:"四哥都是我的错"她冰凉的手指抓住他军装前襟,"我求你放过他"
泪水浸透他胸前的衣襟,曾国宇瞳孔微缩。
他抬手示意停刑,沾血的手套抚上白芷泪湿的脸:"这就受不住了?"拇指粗暴地碾过她颤抖的唇瓣,"柳临峰为你叛主的时候,就该想到下场。"
柳临峰突然抬头,血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督军是属下"
"闭嘴!"曾国宇暴喝,怀里的白芷吓得一颤。他忽然又笑了,低头贴近她耳畔:"不如这样,你亲口说柳临峰该死,我就给他个痛快。"
白芷瞪大眼睛,血色从脸上褪尽。庭院里静得可怕,连树梢的麻雀都噤了声。柳临峰浑浊的目光穿过血雾望向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白芷脱力般滑下他的膝盖,双膝重重砸在青石板上,疼痛顺着腿骨直窜上脊背。
她顾不得这些,纤细的手指死死攥住曾国宇的军装下摆,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四哥你罚我好不好"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砸在曾国宇锃亮的军靴上,"放过他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保证不会再跑了"
庭院里鸦雀无声。副官们低着头不敢看这一幕,连受刑的柳临峰都停止了呻吟。
曾国宇缓缓蹲下身,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捏住白芷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哦?"他轻笑一声,声音低沉如大提琴的尾音,"那要看你怎么讨好我。"
白芷怔住了。她仰着脸,瞳孔微微扩大,像是听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但下一秒,她又像明白什么般,手指移向自己旗袍的盘扣。
象牙白的扣子一颗颗松开,露出里面月白色的衬裙。她的动作很慢,指尖颤抖得厉害,却异常坚决。
"你疯了!"曾国宇猛地按住她的手,军装袖口擦过她裸露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他粗暴地拢起她散开的衣襟,眼中怒火更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
"我"白芷迷茫地眨眨眼,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我不知道怎么讨好四哥教我好不好"她忽然抓住曾国宇拢她衣襟的手,将那只戴着皮手套的大手贴在自己脸上,像小猫一样蹭了蹭。
曾国宇的呼吸明显一滞。白芷的眼神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是在看一个生杀予夺的恶魔,倒像是在祈求高高在上的神明。
这种赤诚比任何诱惑都更具杀伤力,直击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好,很好。"曾国宇突然冷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我教你。"
军靴踏过回廊的声音如同战鼓。
白芷缩在他怀里,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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