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拍时的大力鞭打,击球时的重量感,全身发力的彻底释放,还有整具身体在转动时带来的畅快,比足球大力抽射时的那一脚更为酣畅淋漓。
陆放不用再问他喜欢吗。
叶知丛眼里的兴奋早已给了他答案。
他喜欢这样具有暴力对抗的刺激性运动。
不止是拳击和网球。
夜深,没拆封的塑料包装袋被扔在一旁。
反扣在身后的手腕像白天钳制着网球拍时的力度一样紧。
叶知丛没有骨头磨牙了,他面前是映着两个人的落地镜。
反倒是自己的后颈却落到了狼的嘴里。
小羊跑不了,躲不开,落入狼口慌张地蹆打哆嗦。
没有哪头狼要在吃小羊时会去询问小羊的想法。
陆放带着白天在竞技对抗时遗留下来的暴力和原始,站在那里沉声发出通知:他不要戴涛。
可怜的小羊被狼叼住了脖子,尖锐的牙齿刺穿皮肉。
他咬不上骨头、也舔不到鲜甜的血液了。可是鼻腔中却充斥着更为浓郁和香甜的气息,这次是他的。
他的血液在被品尝。
齿尖刺破皮肤的一瞬间,小羊被狼牙彻底贯穿。
死亡的恐惧席卷而来,原始的滚烫终于被播撒、滚落到了它们该去的地方。
烫得管道骤缩,倾泻而下,惊雷乍起,刺目闪电划破苍穹。
……
“等会儿再去洗澡,”
陆放把人抱在怀里,捏了捏人肚皮上薄薄的一层软。肉,“在这里留一会儿。”
叶知丛双手摸着肚子,掌心之下还没停下抽搐,挛缩着跳动。
“它们要出来了……”
叶知丛回头问,“这些不用留到明天吗?”
陆放环着人反抱过来坐在自己蹆上,晦涩不明的视线盯着那张纯得不行的脸看,蹆面抵住了会流动的出口。
“留太久怕你发烧。”
好吧。叶知丛点头,没什么力气地伏在人肩侧。
他还停留在那场余温之中,也没管合没合上,是不是有颜料流到陆放的蹆上,只反手去摸自己后颈上的伤口。
轻微的刺痛感传来,不再像刚才那一瞬间那么明显。
他此时好像明白为什么打洞和纹身会那么让人上瘾了。
疼痛所刺激大脑所分泌出来用来止痛的内啡肽确实会刺激神经,分泌的太多,还会使得精神过度兴奋。
他这会儿都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然了,不管是网球还是什么,这一天里都给他带来了持续了很久的快乐。
然后陆放说:“过几天带你去玩儿别的。”
“。”
“啊?”
叶知丛费力仰起头,明亮的眼里氤氲着刚搞那个超完的懒散劲儿,不太能聚焦,虚虚地笼着陆放的脸。
他整个人软得快要瘫在人身上,还不忘瓮声瓮气地问:“那下次玩儿完别的……也会像今天这样吗?”
陆放呼吸一窒,捏着人细瘦脚踝在手里把玩,又故意问他:“哪样?”
叶知丛耳梢一红,半晌没回答出来,陆放拎起着他的脚踝往下看,又挑眉问他:“这样也喜欢?”
好了。现在叶知丛从里到外都透着他的味道了。
叶知丛哆哆嗦嗦收回蹆,磨蹭着贴过来,在人蹆面路径上留下一道细微水痕,又把脑袋埋进人脖子里,声音小小地说:陆放,你刚才社近来的一瞬间,我感觉我好像快要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