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知丛也忘记哭了也忘记他在怕什么了,浑身凉的一抖,哆嗦着嗓子问他,“两条腿都打断吗……那真的很痛的……可不可以商量一下,能给我留一条吗?”
陆放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全打断你就跪着艾草吧,还留一条干什么?”
“留、留一条……起码还能……站一会儿。”
“……”
陆放稀奇,“怎么就剩单腿还要站着做?”
叶知丛闷出来一声很重的鼻音,“……鞥。”
“…………”
艹。
小朋友这脑回路千回百转地,连陆放都差点没跟上。
他气得差点破天荒的爆了句粗,他伸手去捏叶知丛的脸,把人侧脸上的肉都掐了出来,搓红一片,冒出来一连串的质问:
“不是你在害怕吗?怎么现在又不怕了?嗯?还真想着要跑啊?怎么?跑佛罗伦萨去找野男人?”
“。”
叶知丛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一开始的对话是在讨论什么问题,怎么聊着聊着就歪到没边儿了,他甚至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小腿,总感觉光听起来就出现了什么幻痛。
好像听到陆放也怕,他就没那么怕了一样。
至少陆放有解法吧……他还能学到一点。
虽然解法听起来实在有些恐怖,他也完全学不来。
陆放凉凉的扫了他一眼,“你摸什么呢?”
叶知丛动作一顿,哆嗦着指尖抬手,明明好像是在害怕,却又十分大胆地用两只手的虎口卡住陆放的咽喉。
他是真得有些怕的,连声音都有些颤微微的,瓮声瓮气地问人:
“如果哪天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请问我可以把你掐死吗?”
“………………”
“公平起见,如果换成是我,我可以给你一条腿的,不过,”
叶知丛好有礼貌的,“我并不想要你的腿,真断了你也没办法好好卖力了,到时候你可以自己跳进海里喂鲨鱼吗?别让我亲自动手吧,我还不是很想去坐牢。”
陆放被绕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凭什么你只断一条腿,我就要去海里喂鲨鱼?”
叶知丛很认真地回答他,“是你刚刚才说的呀,要把骗我的人丢海里。”
“如果是你骗我,那你不该把自己丢进去吗?”
?
哇!噻!
小朋友可真是聪明极了!
人在气极的时候可能是真的会笑出声吧,陆放是真的笑了好一会儿,咬牙切齿地捏着人小腿骨就把刚要爬走的人给拖了回来。
“又跑什么?”
“。”
你笑的好恐怖,感觉要疯了。
陆放把人拽回来,在人脑袋上脸上身上腰上大腿上来来回回用力揉掐了好一会儿,把整个人都搓得红通通,气息都不稳了,又把人扣在怀里不让人乱动一点儿。
“好的不学,坏的学起来倒是快。”
陆放拿人没脾气,卡着人下巴把人嘴巴捏得合不上。
“虽然不会有那么一天,可我怎么说你都不会信。那我就答应你,我要是真骗了你,到时候我就把自己丢海里喂鲨鱼——或者你干脆约我去爬山,直接把我推下去,再不行邀请我去潜水,把我栓礁石上,行吧?”
“O”
“没看过?——行,回头带你看几个老电影,去学学人家是怎么杀人不沾手的,这总可以了吧?”
“o”
“我再给你立个遗嘱,什么大额保单啊之类的全都不用管,等我一死你就是世界上最水灵最富有的俏寡夫,最好是在这之前我们表现的恩爱一点,我死了之后你再哭的伤心一点,这样一来别人查都查不到你,完全不会怀疑到你头上,到时候你就拿着我的钱和你的野男人双宿双飞去吧——这样还害怕吗?”
“。”
叶知丛的下巴被松开了,他揉着掐疼的脸探头探脑地问,“你怎么会这么多……”
“那你会不会也用这些方法对付我呀?”
“我用得着这样对付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