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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纽约废墟上的奇异小店（第2页）

“任何东西都可能开出来？”斯特兰奇再次确认，目光锐利如刀，试图从怀安脸上找出破绽。

“理论上，是的！”怀安拍着胸脯保证，一脸真诚（奸商版），“系统…呃，我是说，罐子的规则就是这样！红橙黄绿青紫白灰，八个等级，概率完全均等！灰级就是钱，块到ooo万美金，看您手气！其他级别，那可就包罗万象了！功法、丹药、法器…应有尽有！只要您敢开，惊喜就在眼前！”

“系统？”斯特兰奇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个词。

“咳！口误口误！”怀安连忙摆手，“是我们店的供货渠道！神秘供货商，懂吧？绝对靠谱！”

斯特兰奇沉默了几秒钟。时间宝石在阿戈摩托之眼里微微烫，他再次尝试窥探与这家店相关的未来碎片，却只看到一片混沌的光晕，仿佛被更高维度的力量屏蔽了。这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好奇心和一丝…赌徒心理？万一呢？万一开出一个能扭转关键节点的东西呢？至尊法师的责任感（和一点点被压抑的冒险欲）在作祟。

“好。”斯特兰奇从斗篷内袋里掏出一张卡（卡玛泰姬的公共经费卡，王要是知道了估计会疯），语气带着一种“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的决然，“我买一个。”

“爽快！”怀安眼睛一亮，动作麻利地从柜台下拿出一个刷卡机（系统出品，必属精品，无视任何信号问题）。“承惠，一万美金！”嘀的一声，交易完成。

接着，怀安走到后面那排架子前，煞有介事地对着空荡荡的格子念念有词（纯属表演），然后手一招——一个约莫足球大小、灰扑扑、毫不起眼、像个腌咸菜坛子的陶罐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客人，您的罐子！”怀安将灰陶罐郑重地放在斯特兰奇面前的柜台上，“本店规矩，罐子一经售出，离柜概不负责。开罐方式也很简单，双手捧住，心念‘开启’即可。开出什么，全凭天意！”

斯特兰奇看着眼前这个土了吧唧、毫无能量波动的罐子，嘴角微微抽搐。一万美金就买了这么个玩意儿？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王气昏了头，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决定。但钱都付了，开吧！

他深吸一口气，修长的、微微颤抖的（主要是气的）双手捧住了灰陶罐，心中默念：“开启。”

咔嚓！

一声轻响，灰陶罐如同风化般碎裂成粉末，簌簌落下，消散在空气中。没有霞光万道，没有异香扑鼻，只有一张绿色的纸片飘飘悠悠地落在柜台上。

斯特兰奇和怀安的目光同时聚焦在那张纸上。

那赫然是一张——崭新的、印着本杰明·富兰克林头像的——oo美元钞票。下面还附着一张小小的白色纸条，上面打印着一行清晰的字：

【恭喜！开出灰级物品：ooo美元现金。】

旁边还画着一个非常潦草、仿佛小孩子涂鸦的笑脸表情: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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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

斯特兰奇：“……”

空气仿佛凝固了。柜台内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怀安强忍着捂脸的冲动，干咳一声，努力维持着职业笑容：“呃…恭喜客人！开门红！开出ooo美金现金！虽然是小亏了ooo，但重在参与嘛！这证明我们的罐子绝对真实有效！你看，钱是真的吧？”

斯特兰奇的脸黑得像锅底。他拿起那张oo美元和那张写着ooo美元的纸条（纸条在被他触碰的瞬间，旁边凭空又出现了张oo美元，凑齐了ooo），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白。

一万美金，买了个价值五千的现金？还亏了五千？还有那个嘲讽意味十足的:d笑脸？

一股无名火蹭地窜上心头。他堂堂至尊法师，守护时间宝石的存在，竟然被一家街头小店当成了冤大头？！

“这就是你说的‘改变命运’？‘万界奇珍’？”斯特兰奇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斗篷无风自动，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降低了几度。阿戈摩托之眼隐隐有绿光透出。

怀安感觉头皮一麻，连忙摆手：“客人息怒！息怒啊！灰级物品概率是八分之一！您只是恰好手气…呃，比较独特！下次！下次一定红！我们店童叟无欺，信誉保证！要不…您再开一个试试？本周额度还有个呢！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他试图用蓝星俚语拉近距离。

“哼！”斯特兰奇重重地哼了一声，将五千美金塞进斗篷（虽然亏了，但钱是真的，卡玛泰姬也需要经费），眼神如刀地剐了怀安一眼，“荒谬！”他猛地转身，深蓝色斗篷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罐子小屋”，带着满身的低气压和一种被深深愚弄的愤怒。

叮铃

门铃再次响起，店内只剩下怀安一个人。

“呼…”怀安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脾气真大。不过…总算是开张了！”他看着系统账户里增加的o，ooo美元（系统抽成？不，那是货款！），又看看斯特兰奇消失的方向，脸上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

“种子已经种下了，斯特兰奇医生。对未知的好奇心和那一点点的不甘心，会驱使你回来的。毕竟…至尊法师也是人嘛。而且，时间宝石都看不透的罐子，你真的能忍住不探究吗？”

他走到店门口，看着夕阳下纽约的断壁残垣，喃喃自语：“灭霸啊灭霸，为了阻止你打个响指，我可是连奸商都当上了。希望这些级英雄们，钱包够厚，手气够红吧。”

纽约圣所的屋顶，一只乌鸦歪着头，看着下方街道上那家格格不入的小店，暗红色的眼珠里闪过一丝人性化的疑惑，振翅飞入了渐浓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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