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段时间反反复复想了很多,我知道你心里在意难过的是什么,我一直都没有机会告诉你,我真的不在意。做错事情的人是他,又不是你。
你看我又没责怪过你,你干嘛总是这么不开心?我好不容易才能出来见你一面,你这不是哭就是垮着脸,岂非辜负了这么好的太阳?
人生苦短,本就该当及时行乐。”
陆无瑕也确实有段时间没见到余闻骁了,听他这些话,心里疏阔了不少,也努力挤出个笑意来,说道
“嗯!表婶也是这么劝我的。我不是难过那个事情,我就是担心大境会为难你和南静侯府。”
“别担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了吗?”余闻骁促狭地凑到陆无瑕的耳边,笑着问道:“想不想出去骑马?我带了你最喜欢的那匹枣红色小马驹,就在墙根边上。我们出去跑跑马,也放松下心情,没什么事情是风吹不走的。”
陆无瑕这段时间,无时无刻不被家人盯着,确实闷了很久,听到这话,高兴地点了点头。
于是二人正大光明地当着下人的面,从小门溜了出去。
一出门,陆无瑕就在找那匹枣红色小马驹,却只在墙根边上看到一匹白色的马。
“我的小马驹呢?”陆无瑕问
余闻骁狡狯地把陆无瑕打横一抱,放在了白色马上,跟着他也翻身上了马,双手环抱住了陆无瑕,咬了下她的耳朵道
“小笨蛋,真好骗,都说了我是偷溜出来的,哪里还能带两匹马,就这一匹已经够了。走,哥带你策马奔腾。”
余闻骁拉着缰绳,用力地抖了下,调转马头后,当即就奔了出去。
疾风吹动着陆无瑕的长,余闻骁少年英姿,在阳光下,明媚张扬,肆意潇洒。陆无瑕长久以来的压抑在此刻终于释放出来,银铃笑声随着骏马飞驰。
永宜三十七年夏末
岚国皇帝终究没能抗住来自大境的重重压力,于念日下令,将伤害大境王子的南静侯府小侯爷余闻骁捉拿下狱,南静侯革职查办。
此令当即引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星都的大街小巷,茶馆酒肆皆对此议论纷纷。
兴昌伯府中将消息瞒的死死的,不让远在深闺后院的陆无瑕知道丝毫风声。
慕云舒顺着皇城的墙根边上,入了宫后,去了东宫。
景修俨在半路上接到了慕云舒,二人同往聚贤阁。
“如今陛下怎么样了?”慕云舒边走边道。
景修俨正在当值,一身禁军的软甲,身侧挂着长刀,走的威风凛凛,威慑八方。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凝重:“陛下在位近四十年,日夜辛劳,呕心沥血,如今身体早已大不如前,此次圣旨下的艰难,陛下内心也是异常的煎熬。”
“国之虚空未补,既是多事之秋,又添内忧外患,陛下纵是英明神武,也难免心力交瘁。”
二人在聚贤阁的后院,曾经慕云舒与之对弈的地方,看到了低头垂眸思量的太子殿下。
二人走过去行了礼,太子殿下示意二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