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来。”
她小声嘀咕,腰被段祁燃单手锢着,强行按在腿上坐好,她动也不能动,只能任由着他的动作。
“不放。”段祁燃甚至还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我想这样抱着你。”
虽隔着裤子,也不疼,但这个太过亲密的举动,却还是惹得俞妧一秒红温。她暂时还是无法适应角色的突然转变,微垂着脑袋,脸颊红到不敢抬头看他。
“俞妧。”
头顶又传来他的声音,俞妧抬起脑袋望着他,“嗯?”
“给记者爆料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俞妧没有半秒犹豫,直接回答了他,“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你相信我?”
“当然,你说的,我都信。”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袒护他?”
“袒护?我没有袒护他啊。”
俞妧不解反问,随即她又意识到了什么,忽地浅笑,仰着脑袋冲他眨了眨眼睛:“你在吃醋?”
“嗯,我在吃醋。”
段祁燃大方承认,手掌左右扶在她的腰侧,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
“我没有在袒护他,祁燃,我当时只是想要你的一个解释。只要你开口说不是你,我就会无条件相信。”
“我知道你们存在着很深的隔阂和恩怨,我喜欢你,但段厌同样也是我的朋友。当时场景是那样的混乱,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段厌被你打了,作为朋友我是该过去扶他的。可这并不是袒护,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下意识反应。所以你不要不开心啦,我从始至终都相信你。”
段祁燃将他搂在怀里,感受着彼此诚挚的心跳。他已经完全释然,心里的那点醋意不快已经完全消散,他相信俞妧,就像俞妧无条件相信他一般。
人在那时的思考能力其实很容易被情绪所控制,他被段厌激怒,从而将俞妧的动作和问话自动误以为是对段厌的袒护。
可他在那时忘了,俞妧本就是一个有血有肉,有丰富情感,善良又温柔的女生。她的世界里不只有爱情,更有可贵的友情,段厌或许时常会用他与俞妧大学时光的事情刺激他,但他不可否认的是,段厌在俞妧这段难熬的岁月里,给予过她很多的帮助。
如果她连一句解释都没得到就自动站队,那就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俞妧了。
“那你以后心里只能有我。”段祁燃将脑袋埋进她的脖颈,鼻尖轻嗅着她发丝传来的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和他用的是一样的味道,她连气息都是属于他的。
俞妧摸了摸他的脑袋,像在安抚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大狗狗般,柔声道:“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
她抚上他的手,发现他的手臂再次渗出了血迹,俞妧垂眸心疼地看着渗血的纱布,回忆不禁拉回惊险的那天。
她抬头看着段祁燃,心里抽疼的同时又忍不住问道:“当时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就那么喜欢我吗?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
“嗯。”他只是回答了一个字,却又像是回答了全部。
他当时什么都没有想,来不及思考,没有设想后果。
他下意识跟随自己的本能反应,他就是那么的喜欢俞妧,喜欢到可以连命都不要。
段祁燃眼里的深情和真心,她全都看在眼里,鼻头一酸,垂眸间目光又落在了他无名指间戴着的那枚戒指。
那一圈银边,明明是冰凉的,可当俞妧颤抖着手触摸上去的时候,却觉得一阵滚热,直直烫进她的心。
“我竟然一直没发现,原来它就是我当时送你的那枚戒指。”
俞妧居然一直没发现,害得两人错过了那么多
“哼,小没良心。”段祁燃故意吐槽一句,但语气里却满是宠溺,“难道你还真信我结婚了?”
“嗯,信的。”
听着那诚恳的语气,段祁燃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真是无条件信我啊。”
俞妧嗔了他一眼:“谁让你骗我的?”
“谁叫你没良心,抛夫弃子,连亲手给我做的礼物都认不出来。”
俞妧被他的话给呛住了,自知理亏,垂着脑袋指尖摩挲着他的手指,无法反驳。
“不过这反正是你留给我的定情信物,我迟早都是要跟你结婚的,提前戴上也没什么。”
俞妧猛地抬头,对视上他的眼睛。段祁燃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小弧度,眼神里满是追到心爱之人后的洋洋得意。
“不是,谁说是定情信物了?”俞妧怎么之前都没发现原来这人脸皮这么厚!
“这难道不是吗?有谁送哥哥的生日礼物是戒指的?”
“当然有啊,明明明明送家人也是可以的啊。”不知为何,俞妧的其实说着说着就瞬间弱了下来,这个解释连她自己好像都不太信了。
段祁燃眉弓轻挑,他单手掐住她的下巴让她把头抬起看着他,问道:“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
“筠晗。”
意料之中的回答,段祁燃再次在心里为孔小姐记上功德一件。
段祁燃随即轻笑一声,低头在俞妧的唇上又吻了一下,“妧妧,这是我收过最棒的礼物。”
以前他戴着是因为思念,现在他戴着是因为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