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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第8页)

左右绥王又不能继承皇位,只要不谋反,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还是有的。

惠安太后甚至乐见其成,她知道皇帝的打算,作为方家女自己家压对了宝能够再兴盛起来,她如何不愿意?奴奴刁蛮点儿就刁蛮点,正好显得明灯聪明懂事。

灵慧又陪了两位太后一会儿,起身告退出宫,路上碰到了灵寿公主正从皇后宫中出来,她赶紧上前行礼。

灵寿扶着她起来,姐妹二人说着家常话,临分别时灵寿看着眼前怯懦的妹妹,提醒道:“父皇的心思我们都明白,那些大臣是因为早就上了大哥的车,跑不掉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可你的丈夫根本没必要坐在大哥那辆破车上。咱们都知道,这辆车一定会坠崖的,到时候车毁人亡,平白连累了你。”

灵慧手里的帕子几乎要叫她拧碎,最后一脸无能为力地说道:“阿姐,我那公公何等的英雄人物,在军中令行禁止、说一不二,他都管不了苏橙,我是个妇道人家,他是个男人,又是我的丈夫,我……我怎么好管他呢……”

她不过是清秀的样貌,这些年来的日子似乎不怎么顺心便显出来几分疲态。

灵寿气恼道:“你是公主!他敢不听你的!”

灵慧听着有些害怕,似震惊地问道:“我是女人,女人管男人岂不是……”

真够丧气的!

灵寿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脑袋,“你得硬气起来,不能叫他欺负你。”可她还能真的不管妹妹吗?显然不能,这个妹妹不受宠,性子胆小怕事,她的母妃又教给她些夫为妻纲的胡话,闹得公主之尊都顾不得了。

两姐妹慢慢走到了宫门口,正要各上轿辇的时候,乾清宫那边也散了,苏橙、方叙墨见了自己的媳妇上前伺候,扶着她们上轿,又给对面的公主见礼。

灵慧倒是叫方叙墨起了,灵寿却冷嗤了一声,带着丈夫离开。

灵慧裹着大毛衣裳从轿子中探出头,招呼道:“人都走了你还在那跪着做什么?赶紧上来!”

苏橙赶紧掀开帘子进去,又摸摸公主抱着的手炉,似乎有些凉了,换上新炭又塞了回去。

灵慧闭目安神,怀里搂着手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喉中轻轻哼着歌谣,片刻后近乎是在嘲弄地问道:“你说,他们怎么对这件事儿如此笃定,笃定到似乎能预知未来,连一丝后路也不给自己留?”

苏橙呷一口普洱茶,笑答:“他们所拥有的,全是天赐的,自降生以来,天就是那么慷慨,自然不知道天之阴晴难测,赐予你东西是希望你能供奉的。”

这些天真的人,以为事情说好了就是说好了,永远不能变。可如果真的这样,先帝的废太子是怎么回事儿?当今又怎么会想要废太子。

灵慧睁开眼睛,眼眶里似乎是一汪清泉,粼粼闪着波光,她在轿子里伸伸胳膊,轻声道:“明灯很聪明,身体又好,允文允武,无一不通。但他和我的姐姐一样,全靠着父皇爱,却不肯从小事上关怀一下父皇。只闷着头读书理政是不足以做太子的,因为太子是天下第一等的苦差事。”

“你跟在父皇身边儿最久,该知道父皇年纪越大,越离不开奴奴,为什么呢?不就是因为奴奴贴心?他自己身子不好,却能在父皇染疾的时候昼夜侍候,晚上就睡在床前的脚踏上,比吕太清那奴才都尽心,其他人倒是好笑,陛下怜惜他们不叫他们来侍疾,他们倒真是娇惯自己,竟然真的只留我们姐弟俩伺候父皇。父皇嘴上不说,心里能没个疙瘩吗?”

“是了,大家说绥王殿下刁蛮,可刁蛮的人那么多,长乐王的世子又刁又蛮怎么就成了父皇的眼中钉?”

外人都当他们站在太子的车上,殊不知太子人被废,他的车却不一定被毁,太子的属人连同他的亲信已经做好了换人驾车的准备。

包括太子本人,他心里明镜一般,自己被废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为了保全妻儿,也是为了保全自己,他这个现在的驾车者也在赌场上下了注。

至于绥王是如何想的,他自己愿不愿做太子倒是无所谓,事情一旦运转起来,哪是人力所能抗衡的呢?他便是不想驾车也不得不驾车。

“父皇垂垂老矣,可是他的权柄仍然握在手中,只有父杀子,没有子杀父了。我的这些个哥哥弟弟,没一个有本事闹一场玄武门之变的,这都想不到做忠臣孝子,打那时候起我便知道有些人成不了气候。”灵慧公主看着自己的丈夫,“本宫听说段之缙今日进宫了?”

“对,他今日才到京城就进宫面圣了。”

“他是父皇的宠臣,虽在西南十几年但论份量你们是不及他的,若有他说话定然是事半功倍,你们也要多多争取。”

“我明白。”

车驾很快回到了公主府,两人携手进去,今年才刚满周岁的小女儿正在榻上爬动,屋子里烧得如同盛夏。

公主上前把女儿抱起,亲亲她肥肥的脸蛋儿疼爱道:“小心肝儿,好宝贝,谁是未来的郡主呀?原来是咱们小宝贝……”

第136章136乾清宫叫散之后,……

乾清宫叫散之后,段之缙便和弟弟一起回家,在路上问起了他的谋算。

“你做官也有几年了,可有什么志向?若想调到别的衙门未尝不可。”

段之绪闷头有些丧气,“说出来怕二哥笑话,我胸无大志,想要去内务府造办处任督瓷官,不想在六部呆了。”

段之缙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他想去任督瓷官。

在六部官员眼中,这都不算是什么正经的差事了,且工作又苦又累,一个闹不好就要被申饬,因而也不算是什么好差事。

“你可想好了,督瓷这个差事可又辛苦又繁琐,不仅需要对朝廷的礼制烂熟于心,瓷瓶上有几条龙都要弄清楚,还得懂陶瓷的技术。据我所知,陛下叫人折腾出了珐琅彩还不够,还想弄那些失传的制瓷技术,现任的督瓷官已经焦头烂额了。”

“二哥,我是深思熟虑之后才想到这个去处的。还没当官的时候我就想过,但二哥你也知道,母亲那里我不好交代……”

段之缙的身子随马车的摇晃而晃动,脑子也觉得迷迷糊糊了起来。

虽不明白为何想去这地方,但段之缙还是支持这个弟弟的。

“你有这个志向我绝不会拦你,还要帮你操作起来,但问题在于你会制瓷吗?督瓷官可是要和工匠们同食同住,参与御瓷烧制的。”

段之绪眼睛登时一亮,“二哥放心,我不仅读了大量许多制瓷的书,还跟京里的传教士探讨过外国制瓷的技术……”许是这回说起了他感兴趣的事情,段之缙才发现这个弟弟竟也能滔滔不绝的讲话,门道儿都很清楚,看来有这个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制瓷也挺好,什么人什么事都会被历史的尘土掩埋,但瓷器永远不变。

段之缙承诺弟弟一定会和皇帝请旨,两个人一起回到家中准备过年。

景淳十三年的除夕是十多年来头一遭聚得这样齐全,白天兄弟二人把宫里赐下的福字贡上,又贴福字和对联,指挥奴才们收拾家里,晚上大家一起吃年夜饭。

因为宋母五年前去世,宋家再没了长辈亲眷,连已经出嫁的段云霓也领着她的小哥儿、小妞妞来了。

全是一家人,自然不讲究什么男女之别,年夜饭都聚在一张桌子上吃酒,段诠、段訚和宋兰晫三个小孩儿被催着玩些行酒的游戏来,给大人们弄些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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