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音乐声嘈杂,徐砚洲的声音带着笑意:“喂?江老师?”
“你期中考试缺考了,”江鹤年公事公办地说,“领导让我问问你情况。”
“哦,那个啊,”徐砚洲轻笑,“不就是几门考试吗?你和领导关系好,直接帮我录个成绩不就行了?”
他顿了顿,语气得意:“实在不行,我让谢小姐给学校捐几栋楼,这事不就过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谢竹眠的笑声:“玩得开心吗?”
“开心!”徐砚洲朗声回应,随即对江鹤年说,“老师,没什么事就别打扰我们玩了。”
电话被挂断。
江鹤年自嘲一笑,放下手机,没再管这件事。
傍晚回家时,他远远看见谢竹眠站在别墅院子里,正手把手教徐砚洲学车。
“方向盘握稳,别紧张。”她站在驾驶座旁,俯身靠近徐砚洲,声音温柔得不像话,“别怕,有我在。”
这一幕刺痛了江鹤年的眼睛。
曾经,她也是这样教他开车的。
那时他刚学开车,差点撞上护栏,谢竹眠却笑着捏他的脸:“怕什么?有我在。”
而现在,她对着另一个男孩说同样的话。
“你自己试试。”谢竹眠退开一步。
徐砚洲咬着唇:“我、我怕撞到人……”
“没事,”谢竹眠拍了拍他肩膀,“有我在。”
徐砚洲这才放心地踩下油门。
然后,猛地朝江鹤年冲了过来!
“砰!”
江鹤年被撞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鲜血从他身下蔓延开来,染红了地面。
剧痛中,他模糊地看见谢竹眠冲了过来。
却是第一时间抱住了惊慌失措的徐砚洲:“没事吧?有没有吓到?”
江鹤年躺在血泊里,意识渐渐模糊。
……
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在医院。
“你醒了?”谢竹眠站在床边,神色平静,“医生说你断了几根肋骨,这几天别去学校了,好好休养。”
江鹤年张了张嘴,肋骨的剧痛让他发不出声音,只能用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砚洲不是故意的,”谢竹眠继续说,“他刚学车,太紧张了。”
“他……就是……故意的……”江鹤年忍着剧痛,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离他……那么远……”
谢竹眠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丝不耐:“鹤年,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