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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你不一样,你要敢碰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有的是法子让我屈服。
我扯了扯嘴角,艰难地缓缓走下车。
下一秒,车子就停在宠物店门口。
靳江小心翼翼打横抱起禾知南上车离开。
那辆黑色迈巴赫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溅起的泥点打湿我渗血的绷带。
这个就是我从十五岁起就喜欢的男人。
他情感缺失,厌恶肢体接触,连血都是冷的。
但我以为,只要我足够有耐心足够听话。
总有一天能焐热这块冰冷的石头。
所以我甘愿像个影子一样跟了他十年。
到头来,我只不过是他用得最顺手的一枚棋子罢了。
我拿起手机,拨通电话。
“刘叔,帮我买一张出国的机票,越快越好。”从医院回来,靳江就把禾知南带回了家。
还把她安排在那层从不让人靠近的顶楼花园。
“知南怀了我的孩子,住这里我比较安心。她孕反严重,以后她的饮食你来负责。”
所以…他们还睡过了。
明明意料之内,可亲耳听到从他口里说出时心还是一揪。
见我不说话,他声音像是淬了冰。
“放心,靳太太的位置是你的,孩子也可以记在你的名下。”
“但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能动知南一根头发。”
孩子?
是了,我已经无法生育。
五年前,靳江被仇家围堵,是我用身体护住他。
替他挡了十一刀。
刀尖刺穿小腹时,也断送了我成为母亲的可能。
醒来后,靳江守在我的床前。
他望向我的眼神里,竟带着一丝罕见的温度。
“没有孩子也没关系,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原来不是在乎,只是无所谓。
我讥讽一笑。
“不必了,我不习惯给别人养孩子。”
靳江的眼神骤然阴鸷。
他吐出一口烟圈,雾气模糊他凌厉的轮廓。
“沈薇,这是你第二次忤逆我了,你不想救你母亲了吗?”
他指尖的星火,忽明忽暗。
“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事不过三。”
说罢他捻灭手里的雪茄,转身走进专属电梯上了顶楼。
我抬头看着那双人影。
禾知南坐在秋千上,那是靳江特意为她连夜搭建的。
微风吹动她的白裙,白净的玉足悬空轻晃。
而靳江,这个曾经把叛徒的手指一个个碾碎的男人。
此时却笨拙又细心地为她一颗颗剥去葡萄皮。
我曾经也有一架秋千。
直到有一天,他拎着汽油桶站在庭院里。
“这东西太招摇,容易引起仇家注意。”
看着火焰冲天的那一刻,我才忽然明白。
原来在他的眼里,我连快乐都不配拥有。
我只配和他一样活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