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
火车轰隆隆地碾过铁轨,夭夭窝在座位上,看着窗外飞倒退的青山绿水。
陆振华那张布满戾气的脸在车厢另一端阴沉着,所谓的“黑豹子”此刻像条丧家之犬,带着一大家子细软狼狈南逃。
夭夭打了个哈欠,这场名为“逃离”的迁徙,不过是把陆家的一地鸡毛从东北搬到了上海而已。
她能感觉到身边依萍在抖,大概是被陆振华的低气压吓着了。
夭夭伸出小胖手,笨拙地拍了拍姐姐的手背,“依萍,你不要怕,顶多我带你去要饭吃!!”
“夭夭,你小点声,雪姨听见,又会和爸爸告状。”依萍握住夭夭的手。
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妹妹这么可爱漂亮,为什么爸和妈都不喜欢?
傅文佩拉过依萍坐在角落,对于夭夭完全无视,手里紧紧攥着一方手帕,眼神怯怯地瞟向陆振华和雪姨的方向。
夭夭毫不在乎傅文佩对自己的无视,这次傅文佩会带上自己,在夭夭看来纯属“圣母心作”。
毕竟在陆家这几年,这位母亲对她的关注,还不如对窗台上那盆快枯死的兰花多。
可能是想在陆振华面前展现她的善良,她没把自己不喜欢的女儿丢下。
夭夭对此只觉得可笑,毫无特色的人,总是没有吸引力,好好一个大家闺秀,自己活的窝囊,还想pua女儿一起窝囊!!
到了上海的别墅,夭夭才算见识到什么叫“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王雪琴踩着高跟鞋扭来扭去,眼角的余光扫过傅文佩母女仨时,那股子轻蔑几乎要凝成实质。
“老爷子,这院子小,哪容得下这么多闲人呐?”一句话就把傅文佩三人钉在了“外人”的位置上。
“雪姨说的对,我和依萍是两个大闲人生出来的小闲人,哪像您是个忙着下蛋的‘蛋人’!!”
夭夭直接找个椅子坐下,不去看傅文佩的欲言又止,反而津津有味的看着王雪琴颤抖的下嘴唇!!
“你……你真是没大没小!”指着傅文佩说道:“这就是你生出来的小丫头片子,真是好教养!”
“‘雪叔’说话真有意思,我没大没小不是和你学的吗?你都大小不分,没有先来后到,何必对我要求这么多?”
“哎呀!原来你是个男人啊!!以后我不叫你雪姨,叫‘雪叔’。”
“我是个丫头片子,肯定不像‘雪叔’你厉害,做为一个男人都生了三个崽崽,真稀奇!”
夭夭翻个白眼儿,可以无视我,指桑骂槐就不行!!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我王雪琴是个女人。”王雪琴对着夭夭想要破口大骂,又顾忌老爷子在身边。
“你是女人和我说什么说?我又不用你喂奶,也不用你给我生孩子,说这些没用的,也不怕口干浪费水。”
尔豪牵着如萍,看妈妈被气成这样,刚要上前动手打人,又想起自己打不过夭夭,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爸爸的怒吼声。
“都闭嘴……”陆振华很是不耐烦地吼道,他倒是想对夭夭动手,每次有这个想法都头疼欲裂,晚上还会梦见萍萍拿鞭子抽他!!
ooo:知足吧!!最起码主人没让我在梦里拿刀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