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李副官苦口婆心的说道:“夭夭小姐,您这样做是不对的,司令心里很苦,您就不要添乱了!”
“李副官,心里苦就是能抢到九个姨太太吗?平时吃的山珍海味,住大房子,还有佣人伺候,那世上有多少人愿意心里苦,最起码生活不苦!”
蹦蹦跳跳的夭夭带着无话可说的李副官,回到别墅客厅时,夭夭脸上的黑灰都没擦。
陆振华指着她破破烂烂的衣服,气得手都在抖:“家丑不可外扬!你懂不懂?”
他喘着粗气,看着破碗里那几个铜板,更是火冒三丈,“陆家亏待你了?供你吃供你喝,还供出仇来了?”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能在家里说?非要跑到大街上丢人现眼!”
夭夭拿着破碗敲墙,“家丑不可外扬的前提是有家丑,为什么有家丑?说明你这一家之主有问题!”
“而且家丑是让我吃亏,我凭什么忍气吞声,都是第一次做人(并不是),我是专门来你家做‘憋气工’吗?”
“你想让我懂什么?我懂了就代表我要忍让吗?凭什么?我又不是龟儿子,凭什么要忍?你以后让陆尔豪去忍!不忍他就不是龟儿子,是龟孙子!”
“你不能公平对待子女,以后你也不能要求我对你同样孝顺,等你老了我供你吃米田共,穿草席,你愿意吗?这么多不公平的事儿还用我说??”
“你是老了,不是瞎了,看不见说明是你心瞎,我不怕丢人现眼,你这心瞎的人也看不见别人的指指点点!!”
夭夭躲到自己的房门口,怕陆振华不管不顾要打她。
王雪琴立刻接话道:“老爷子有尔豪这个亲儿子,尔豪对他爸爸很孝顺,不用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养老!”
“谁知道陆尓豪是不是他亲儿子,毕竟也没人能证明,还是你能证明?证据呢?”
王雪琴心里虚,指着夭夭气的直哆嗦,“你……不要胡言乱语”
傅文佩早就吓得跪在地上,抱着陆振华的腿哭:“振华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生出这样一个孽障……”
依萍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总怕爸爸会打夭夭,眼圈都红了。
陆振华一把推开抱着自己腿哭求的傅文佩,靴子在地板上碾出刺耳的声响:
“你生出这样的孽障,还有脸哭?你就是不如雪琴会教孩子!”
傅文佩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坐在地上,眼泪糊满脸庞,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从未想过,这个自己爱了一辈子、忍了一辈子的男人,会用这样淬毒的话贬低她。
依萍扑过去跪在母亲身边,小手笨拙地给她擦泪,抬头时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不敢作声。
陆振华本就被“家丑外扬”四个字烧得心头冒火,在听见夭夭怀疑尔豪不是他亲儿子。
心头火瞬间被浇了油,今天就是萍萍从坟里爬出来拦自己,这鞭子也非抽不可!
指着夭夭对李副官吼道:“拿鞭子来!我倒要看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在我头上撒野!”
李副官面露难色,只能磨磨蹭蹭的去取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