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的那个不光输了面子还要包赔对方的损失,甚至连青楼他都要补偿一笔钱。
若是输的那个是本地士绅还好,老鸨子陪着好话敲一些钱也就够了。
但若是外地游客那就惨了,老鸨子仗着另一位的势一定会狮子大开口狠要一笔。
可偏偏有一种是他们最怕的,那就是没钱没势的那个打了贵客从他们这儿跑了。
对头在那就是两家的矛盾,对头若是跑了被打的贵客便会把一股邪火全撒到他们楼子里,到时候他们是要赔钱的。
那群龟奴看肖渊不想跟对方掰扯一心想走便认定了这小白脸没什么权势,下起手来也没了顾忌,鸡蛋粗的棍子直接向肖渊打了过来。
既然对方都下死手了肖督主自然也不会客气,皱了下眉便跟那群龟奴打在一处。
真要说的话东厂督主其实属于武官行列,肖渊的身手也是从无数次拼杀中练出来的。
十几个龟奴打手连他的身都近不了,没过一会儿便躺倒一片。
那群看热闹的客人小倌也被肖渊的身手惊艳到了,竟然有人起哄叫好,气的老鸨子大叫反了反了。
肖渊嫌弃的扔下棍子正要迈步离开,不成想门口脚步声响一队官兵闯了进来。
老鸨子赶紧扭着屁股跑到那个官爷跟前一甩帕子,
“快快快,赶紧把这个江洋大盗抓起来,敢到我们如意楼捣乱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也不打听打听,老娘背后也是有人的。”
老鸨子矫揉造作的声音把带队的指挥使恶心够呛。
可这家青楼是如意伯的产业平时也没少打点他们五城兵马寺,再怎么厌恶这些污糟事他也躲不过去。
这位指挥使是个钢管直男,他不光是厌恶老鸨子,他是平等的厌恶在场的每一个人,别管是小倌还是嫖客。
因此这人看肖渊也像看一坨垃圾,满眼的鄙夷不屑和嫌恶。
肖渊见官兵过来本不想多事,可对方这眼神太过放肆。
肖督主已经很久没受过这种气了,一双阴郁的蛇眼瞪了回去,周身气势一冷倒把对方吓得退后几步。
那人反应过来觉得脸上挂不住,立刻拉出佩刀怒吼一声,
“反了你了,你那眼神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拒捕不成?
抓起来,赶紧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
巡查的官兵一听立刻将肖渊团团围住,只是对方功夫了得气势也渗人,一时间倒是没敢有人直接上前。
肖渊冷哼一声,“问都不问上来就抓人,你们五城兵马司就是这么办事的?”
“老子怎么办事不是你个兔爷能管的,识相的赶紧束手就擒。
爷可告诉你,拒捕罪加一等,到了牢里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说话间官兵已经越来越近,肖渊估量了一下对方的数量。
倒不是打不过,他就怕自己这张脸被谁认出来回头不好说。
东厂督主南风馆大战五成兵马司,他都可以想象以张忠义为首的那群老顽固会有多少奏折弹劾他。
要是万一再被人挖出来他来南风馆的目的,不止自己没脸见人,恐怕连带夫人都要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