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夫人第一次看到肖督主,慌忙间连怎么行礼都忘了差点也跟柳絮一样跪下磕一个。
江心雨赶紧把舅母扶住娇嗔的瞪了肖渊一眼示意他说点啥。
行吧,看来这舅母还真得夫人喜欢,爱屋及乌他也不能再摆架子。
于是肖渊屈尊降贵的又行了个晚辈礼口称舅母,惊得王夫人连声说不敢手脚都没地方放了。
江心雨好笑的抱着王夫人胳膊撒娇,
“舅母您安心受着便是,自家姑爷还客气啥。
一个女婿半个儿,您都拿我当亲闺女了这不就跟自家儿子一样么。”
这话说的王夫人嘴角直抽。
东厂督主,肖阎王,自家儿子,这是多么小众的文字,老娘喝多少假酒敢做这个梦。
不过这位肖督主跟她想象中的还真不太一样。
看起来温文尔雅面目俊秀,除了眼神有些骇人倒是挺像翩翩公子。
尤其是对着自己这个商妇能如此彬彬有礼,看来传闻不可尽信。
江心雨看肖渊在这儿舅母放不开嫌弃的摆摆手,
“你现在不该正当值么,没事跑回来干嘛?
东厂倒闭了啊你这么闲。
去去去,赶紧去努力工作别偷懒。”
王夫人急得都冒汗了,这死丫头说什么呢,哪有跟自家夫君这么说话的。
不成想肖渊却没发火,只是委屈巴拉的看着自家夫人,
“我就是听说你找这个柳絮,我……我可以解释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让我先把他带走行不行,晚上回来我再跟你解释。”
见夫人不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肖渊又有些急了,
“我发誓我跟他真没关系,你要不放心我这就掐死他。”
肖渊说着话看向柳絮的眼神愈发不善,抬手就想揪住柳絮的衣领把他拖出去。
王夫人赶紧挡在柳絮面前,“肖督主手下留情,这人……这人跟民妇一位故人有些关系。
您若不喜他可否将他交给民妇带走,他的赎身银子民妇十倍,不二十倍奉上。”
王夫人说这话可是鼓足了勇气。
一边怕给外甥女招惹麻烦一边又实在不忍心故人之子就这么丧命,又急又怕竟然落下泪来。
江心雨一看这样也没了调侃的心思,推了肖渊一下无奈道,
“你先回东厂有事儿晚上再说,看你把舅母吓的。
赶紧走赶紧走,这么多丫鬟婆子看着你还怕我给你戴绿帽子不成。”
肖渊看这里确实有事也没再坚持,对王夫人行了个礼无奈离开。
他这一走屋里的气氛顿时松弛下来,江心雨一边揽着王夫人给她擦眼泪一边小心的问道,
“舅母,这柳絮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哥啥的吧?
您放心说,我挺得住。”
王夫人无语的瞪了她一眼,“你挺得住我也挺不住,别瞎猜,这事儿我也说不太准。”
说着话王夫人又看向柳絮,“你可还记得你本名是什么?
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