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临南到现在都记得,简云禾当时是个什么要死不活的鬼样子。
他从来都没打算让她嫁进什么豪门。
简家更不需要商业联姻。
简临南只希望,她往后的人生是自在的,幸福的。
“我知道。”谢知言声音明显哑了几分。
他偏过头忍了忍,低沉出声:“生老病死我掌控不了,我能做的只有把自己仅有的那些东西,完完整整交给她,确保未来无论我在或不在,她都能安然无忧地过好以后的生活。”
“简临南。”谢知言的语气异常沉重。
接下来的话,更是他多年埋藏于心底的深情。
“能遇上她,是我这破烂不堪的人生里,唯一一件幸运的事。”
“我爱她,我的未来只有她,也只能是她。”
这是简临南从未见过的谢知言。
没了昔日的冷厉狠绝。
只剩满身破碎。
简临南自然听得懂,他话里的深意。
谢知言这种人,狠起来比谁都不择手段。
爱起来,自然也比任何人都蚀骨铭心。
更何况,于他而言,谢知言也是很重要的朋友。
简临南推开窗户,烦躁地从兜里掏出一支烟。
“少整这些没用的,我们简家不缺你那点儿东西。”
“那个、你的病,没事了吧?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去参加什么葬礼,不吉利。”
这话说得满是嫌弃。
但谢知言听出了他的妥协和关心。
主动按下打火机,凑过去给人点烟。
“小叔,要不你揍我一顿解解气?顺便试试我是不是真的痊愈了?”
“滚!”简临南一脚踹开他:“然后你再去禾禾那儿卖惨诉委屈,骗着她哄你?”
“美得你!谢知言,你怎么不上天呢?”
这狗男人阴险狡诈,他家禾禾真不是他的对手。
唉。
没看好孩子,被狗偷家了。
他该去祖坟上上香,给列祖列宗请罪去。
是我蓄谋已久
回去的路上,简云禾一直盯着谢知言看。
谢知言单手控着方向盘,翘起嘴角,满脸痞笑:“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在暗示我什么?”
车速放慢,他压低嗓音:“需要……靠边停车吗?”
简云禾收回视线。
“好好开车!”
“得嘞。”
这男人疯起来不管不顾,简云禾决定不在车上惹他。
到了御景湾。
一进家门,谢知言的吻就压了下来。
他一手托着她后颈,一手护住她腰身。
抵在玄幻墙壁上,动情地,虔诚地深吻。
仿佛要把人刻进骨髓里。
直到简云禾全身发软,靠在他胸前,语调轻喘。
“谢知言,小叔是骂你了吗?”
他今晚很不一样。
从书房出来,他的眼圈就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