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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宴同志是我的丈夫,是军属,你这样造谣,也是要受到惩罚的。”
“主任,这件事情牵扯众多,我们还是交由公安同志来调查处理吧。”
这个时代的人,对军人有着天然的尊敬,对公安也同样有着惧怕。
一听到要叫公安,大娘立马就急了。
“别!别叫公安!”
“首长,主任,这些话都不是我说的啊,我只是从别人那里听了几句话,嘴巴碎了点,不是要诬陷宴医生啊!”大娘就差上前来抓着宴莫川的手。
宴莫川避开她的动作,微微皱眉,看着站在身边的程越含:“看来我们还是交给公安同志吧,让他们还我一个清白。”
一听宴莫川也这么说,大娘极力撇清与自己的关系:“我想起来了,这些话都是宴江楚跟我们说的,他说是宴医生的哥哥,我们才相信这些话的!”
宴莫川毫不意外听到这样的话。
从小到大,一直想要毁了他的,都是他的哥哥。
他们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血亲关系,可宴江楚却总是恨不得他去死。
心里还是有些发闷。
他抿了抿唇,抬头:“主任,这件事情麻烦你处理了,我还有事,就先回我的诊室了。”
主任点头,宴莫川便直接转身出了办公室。
外面看热闹的人,纷纷给他让出了一条路。
程越含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宴江楚确实是宴同志的堂哥,但他说的话根本不能信。”
“宴同志从小失去双亲,是他的大伯家接手了他爸妈的工作,也将他带了回去养着,但却没有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反而对他多有苛刻。”
“宴江楚在自己父母的耳濡目染之下,对宴同志也不好。”
“他们让宴同志小学辍学,在家里做家务,还不给他吃饱饭。”
“后来宴同志是自己找人学了医,用自己的本事得到的大学名额,成了淮安县最好的外科医生。”
“宴江楚一直嫉妒他,到处说他的坏话,可宴同志念着好歹是一家人,从来没有怪罪过。”
她顿了一下,眼底划过暗芒:“就连宴江楚现在的媳妇,原本早就跟宴同志订了婚,是宴江楚抢过去的。”
“这些,宴家的邻居都是知道的,主任若是不信,我可以叫人将证人请过来。”
说到这里,她闭上了嘴。
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也都是以前她怎么也不会说出来的话。
但宴江楚既然敢这么做,就要承担这样做的后果。
她也只有这么告诉所有人,以后宴江楚再想说什么诬陷宴莫川,也不可能了。
“连弟弟的媳妇都抢,这能是什么好人?”
“之前还听见宴江楚跟别人炫耀,他媳妇是那个很有钱的苏秋落,这么有钱的媳妇,谁不想要啊?”
“我也看见他仗着自己的媳妇有钱,骂人家小护士不长眼睛呢,换作几年前,早被人当做资本主义做派给举报了!”
“自己没有本事就造谣别人,这样的人,我们可得离远一点,可别到时候惹得一身腥。”
听着外面人的议论,程越含眉头松了些。
她看着此刻面色不好的大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大娘听她说还能叫来人证,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没有了,是我嘴贱,不应该编排宴医生。”
她点点头,又看向主任:“主任,事情现在已经真相大白,我希望院方能还宴同志一个清白,免得他再被不知情的人误会。”
主任点头,大娘也连忙表示自己会跟其他人解释这件事情,生怕她再说什么要叫公安的话。程越含这才满意地出了办公室。
外面早就没有了宴莫川的影子。
她直接朝着他的诊室走了过去。
可并没有在诊室看到宴莫川的身影。
她皱了皱眉,四处寻了寻,也没找到他。
最后,她只好回了自己的病房:“轻轻,你帮我去一趟公安局。”
夏轻轻正靠在窗边看书,闻言有些诧异地抬头。
但想到医院里的那些传言,她也明白了程越含的意思。
她犹豫了一下,不确定道:“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那是宴江楚啊?”
程越含眸光一冷。
夏轻轻知道她这是生气了,立马起身:“我这就去。”
“诶,我这才刚从淮安县回来,你也不让我多休息会儿。”
她嘟囔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