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若是当初娶她的是他,那他现在的生活不就衣食无忧了?
宴莫川将最后一个馄饨吃完,擦了擦嘴:“所以嫂子就只是想跟我说你不喜欢宴江楚了?”
苏秋落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明显是默认了。
宴莫川问:“你们要不要离婚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问一句,苏西西要怎么办,你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又要怎么办?”
“不管你和宴江楚如何,孩子到底无辜,就算是要离婚,你也别丢了做母亲的责任。”
苏秋落眸光微闪,然后突然笑了。
“对不起,当年毁了我们的婚约,直到现在,我才跟你说这句话。”
宴莫川掏出钱放在桌上,起身:“不用了,我不清楚你今天跟我说这些的用意,但是我要说的是,以前发生的那些我都已经不在意了。”
“以后,我不想跟你和宴江楚,有任何的纠缠。”
顿了一下,想到下午宴江楚来他的诊室闹,他又道:“如果你真的觉得对我有愧,那就看好宴江楚,我不想他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他就直接离开。
从这个晚上之后,除了必要,宴莫川果真没有再见到过苏秋落。
就连宴江楚,也只是在医院偶然见到一面。
大概是苏秋落跟宴江楚说了什么,每次见到,宴江楚也不敢再上前来说些什么。
经常是匆匆的一瞥。
可即便是这样,宴莫川也能感觉到宴江楚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阴沉冰冷,带着恨意。
一个多月后,天气开始转冷。
程越含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她出了院,但只要有空,就会往医院跑。
对此,宴莫川烦不甚烦。
可是,程越含如今是旅长不说,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就算是院方,也不能说什么。
这天,宴莫川照常下班。
看见医院门口停着的吉普车,他权当做没看见,直接离开。
跟往常一样,程越含知道他不会搭理,就开着车跟在他不远的地方。
直到看着他回到家,她才离开。
宴莫川回到家的时候,宴子津还没有睡。
准确来说,是特地在等他。
宴子津抱着枕头,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爸爸,那个送你回来的阿姨是谁?”
宴莫川知道,子津这是看见程越含的车了。
可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跟程越含的关系。
“不是送我,只是刚好顺路。”
宴子津又道:“爸爸,我今天去医院找你了。”
他睁着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我听医院的人说,那个人是你的媳妇,你们现在是闹矛盾了是吗?”
“我去了爸爸的诊室,当时爸爸有一场手术,诊室里只有阿姨在。”
“那个阿姨也跟我说,你是她的老公。”
宴子津走过来拉住宴莫川的手,眼底有着不安:“有个婶子跟我说,爸爸要是回家,就不会要我了。”宴莫川心里一酸,他蹲下来抱住面前这个瘦瘦的小家伙。
“爸爸怎么会不要子津呢?”
当年出事,子津只有六岁,现在,也不过才八岁。
可他很懂事,帮衬着家里的活计,读书也用功。
可就是太懂事了。
他清楚的知道宴莫川并非他的亲生爸爸,周围也总是很多流言蜚语,他害怕再次成为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
宴莫川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
毕竟,很多年前,他自己就是这样的境遇。
他笑着拍了拍子津的头:“你这小脑袋瓜里又在乱想什么?”
“我现在是子津的爸爸呀,怎么会有爸爸不要自己的孩子呢?”
宴子津眨了眨眼,又问:“那爸爸会和阿姨回家吗?”
他说的阿姨,是程越含。
宴莫川收了脸上的笑容:“子津为什么会这样问?”
宴子津回到自己的床上坐了下来:“爸爸,我什么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