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余问夏叫住了他。
“今天的事,一个字都不要对外说。”
阿斌总觉得余问夏像是变了一个人,但他的命是她救回来的。
比起江驰野,他更忠诚于余问夏。
大门关上,余问夏平静地走到地上那人面前。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那人吐出一口血,连带着被打落的牙齿也混在血沫中。
他讥讽一笑,“你男人的小情人,出钱让我打残你,你男人知道了真相,让我拿钱闭嘴,就这么简单,你还想知道什么?”
指甲深陷进肉里,余问夏的脸上,依旧是强撑的镇定。
地上的男人眼神诡异起来。
下一秒,趁着她失神,一根铁丝忽地勒在了余问夏的脖子上。
阿斌一直守在门外,听见声响,一脚踹开了门。
眼看余问夏的脖子被勒出了血痕!
他兀地睁大了眼,为救余问夏,不得不放跑了他。
医生刚为余问夏换好了药,脖子上又缠了一层层的纱布。
江驰野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
他额头上冒着汗,双眼猩红可怖。
视线触及她脖颈处时,一脚用力踢飞了旁边的凳子。
“是谁?到底是谁敢伤害你!他人在哪儿?”
余问夏的目光平缓地挪到他身上。
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眼前的男人看清。
刚来到意国时,他还站不稳脚。
更不要说,还有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想要买凶杀他。
最严重的一次,他身上被人连砍四刀,背上的血像是拧不紧的水龙头。
是余问夏不顾生死危险地将他扛在肩上。
是她拼死在寒冷的冬夜赤脚将他带到医院抢救。
醒来后的江驰野,一把扣住了她的脑袋,用力深吻住她的唇。
他抵着她的额头,嗓音沙哑地开口:“夏夏,原来人在快要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最放不下的是什么。”
江驰野放不下她。
可没过几年,他的心里,又放不下了另外一个女人。
余问夏的胸口空荡荡的,像是被人挖空了什么东西。
她眼神里,是平静,是漠然。
“没事,我自己会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