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纯当即奔到他跟前,指着沈沐怀和李宣儿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温清宁看向收刀归鞘的财:“结束了?。”
财点点头,和平安、杜可站到她身前挡住沈沐怀的视线。
竽瑟凑到她身边,小声问道:“郡君可有受伤?”
温清宁笑着摇头:“”
“程访赢了,这里交给我,你去前面吧。”陈无讳对雷三回说道,“把我提前准备的奖赏给他……他好像想看温公的《民情考》,若是提了要求,你就应下,回头我会送一套过来。这一套《民情考》只给通过考核等待授官的人看,考题我会一并送过来。”
雷三回领命离去。
陈无讳看向温清宁,笑道:“令尊写的《民情考》极好,我已经全部看过一遍,和圣人商量后把此书定做授官前的考题,希望能选出精通庶务、真正的亲民官。”
温清宁微微一怔,旋即俯身道谢。
“该道谢是朝廷,温公呕心沥血之作功在社稷,利在千秋,更为我大陈的官员树立了一个榜样,告诉他们什么是官,真正的为官之道又是什么。”
陈无讳说这话时视线依次从霍纯扫向陆思忠,最后落在沈沐怀身上,仿佛才看到他一般问道:“你也来了?可有上台参加辩斗?”
沈沐怀脸色灰白,垂头不语。
陈无讳眼底的讥讽更加明显,笑眯眯地说道:“安陆侯对你寄予厚望,你该更加努力,整日耽于女子裙袂之下岂不是要走了你父亲的老路?”
听他暗示沈锦行死于马下风的事,沈沐怀的头不自觉往下低,一张脸又红又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无讳愈看不上他,实在不明白安陆侯沈檀看中他什么。
他摇了摇头,旋即示意温清宁继续方才的话题。
“温郡君继续说,趁着人都在场把这些污七糟八的事了了,到时候该下狱的下狱,该受刑偿命的受刑偿命,别整日里拿这种事做由头。”
这意有所指的话一说出口,当场便有几人变了脸色。
温清宁迎着数道欲言又止的目光开口说道:“之前伙计来报,说沈大公子和李娘子让我和雷管事给个交代,要不然就告官,那交代可是和李娘子脸上的伤有关系?”
陈无讳从袖袋里摸出一把瓜子,分给霍纯一点,又拣了一颗瓜子磕开,把瓜子皮砸向沈沐怀,不耐烦道:“说话!”
轻飘飘地瓜子未到身前就已经落下,但沈沐怀却觉得自己的脸皮被砸的生疼。
李宣儿见状,连忙扑挡到他跟前,提手指向蔡延火,急忙说道:“我就是被他划伤了脸。”
“啊啊……”哑妇赶紧低头看向蔡延火,打着手势问他李宣儿说的是不是真的。
蔡延火把头一撇不肯说话。
哑妇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替他磕头讨饶。
“娘你别跪她,要不是她害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蔡延火拼命地去扯哑妇,嘴里嘶喊着他伤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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