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一步还不肯说实话吗?”谢景俭叹了口气,懒洋洋道,“我不是温清宁,实在不喜欢玩推理案情、身份那一套。”
提到“温清宁”三个字,刀疤男子平静无波的脸上泛起一丝波动。
谢景俭忽然凑近,低声说道:“要不让温清宁来问话?你说,温公救过的人反过来谋害他唯一的女儿,已故的温公会作何感想?”
“我没有。”刀疤男子突然激动起来。
谢景俭笑容消失,冷冷问道:“那就说说你为什么在这儿?快点,别断气了还有一堆话没说。”
刀疤男子看向庄启章:“让他……出去,我只和你一个人说。”
不等谢景俭答应,庄启章放下纸笔转身离去。
他也不走远,背对二人抱臂站在门口,视线穿过雨幕望向在正屋走来走去的戴昇,暗道:做的这么直白,是当谢景俭是个傻子瞎子吗?
站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谢景俭走了出来:“人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又要被沈钧行嘲讽了。你家将军在干嘛?到底是女子住处,怎么能这么失礼,本官去看看。”
庄启章回头瞟一眼垂头死去面带刀疤的男子,眼底滑过一抹哀伤。
他眨了眨眼,把所有情绪压下去,对兵士吩咐道:“寻个车,盖上油布推回去。”
“戴将军,你在郡君的房里走的这般随意自在,不怕惹祸上身?”
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得戴昇缩了下脖子。
他转头怒视:“谢少卿不得乱说!本将军不过是例行公事。”
谢景俭玩味一笑:“找到东西了吗?”
“不知道谢少卿在说什么。”戴昇越过人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大声吩咐,“贼人全部伏诛,收队回去。”
得了命令,趴伏在墙头的弓箭手这才放松一只绷紧的弓弦,矮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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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侯府,竽瑟接过灶房送来的午饭,摸了摸盘碗外面,又用银针试过,确定安全才唤温清宁用膳。
她站在一丈之外,轻声说道:“郡君,想用些吃食,现在正好入口。”
说话间,目光不自觉往下看,地上铺着两张四尺全开的宣纸,上面写着相同的名字,正中间都是“郎君”二字,不同的是“郎君”下方——一个空白,一个写着“陆思忠”。
听到竽瑟的话,温清宁揉了揉酸的手腕,回答的声音略显疲惫:“好。”
她把第三张等大的纸放到地上,低头看了一眼,朝饭桌走去。
竽瑟注意到,第三张的中间不再是“郎君”,取而代之的是个空白的大圆圈。
一声惊雷炸响,雨声更大了,白日的屋子黑的宛如深夜。
温清宁吃饭的手一顿,不由得朝外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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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府中,沈钧行任由雨点砸在甲胄上,冷冷地盯着对面的姚绍礼,一字一句道:“圣人口谕,姚绍礼进宫问话,如若不从,就地斩杀。”
姚绍礼手扶在佩刀上,面露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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