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君玺握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黑眸温柔:“不要担心。”
钱米跟驰思晗坐在一旁,看到他们的父母明目张胆的秀恩爱,赶紧脸红的将视线移开。
沈青瑜脸红的可以煎鸡蛋。
车子很快抵达位于半山腰上的主宅。
高大的铁门在眼前缓缓的自动开启,司机将车开了进去。
一路上树木葱葱郁郁,反而不像是进了一栋房子中,而是进了一个世外桃源一样。
这里钱米已经来过一次了,所以已经没有上次那么惊讶了,反观驰思晗,也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原来豪门与豪门之间,也是存在差异的。
车子很快抵达了正门门口,司机利索的下车将车门打开。
门口已经守着两个身穿笔挺制服的男人,看到他们来,十分恭敬的问好。
“进去吧。”郁君玺微微侧过头,抓住沈青瑜的手。
钱米牵着郁谨行,驰思晗跟在一旁,五人朝里头走了进去。
庭园里头别有洞天,装修不奢华,但处处却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
郁谨行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熟门熟路的往里头窜去。
穿过庭园的长廊,入眼的便是一个庭院,庭院中种满了各色花花草草的,园中间有一个亭子,里头正坐着两个男人在下棋。
一个老者,一个年约五十左右的男人。
郁君玺牵着沈青瑜的朝亭子走了过去。
老者正在专心致志的盯着面前的棋盘,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
反观是他对面的男人,抬头朝他们微微颔,露出一个笑容:“你们来了。”
听到说话,老者有些不满意的掀了掀眼皮,朝自己的大儿子露出一个不满的眼神。
后者眼神求饶。
郁君玺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等待。
因为他知道他的父亲在下棋的时候是不准任何人打搅的。
过了十分钟,郁君彦落下一个棋子,然后谦逊一笑:“爸,我输了。”
老者抬起头,胡子翘了翘。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这是在放水,本来他们两人势均力敌,并且这家伙的胜算更大一些,这局棋盘还能僵持个一个小时,他倒好,主动认输了。
“下不为例。”他缓缓站起来,“棋局如战场,上阵无父子,不管任何人干扰,你都不能轻易认输。”
“爸,我知道错了。”郁君彦生怕他在来一个长篇大论,赶紧举手求饶。
“哼。”老者哼了一声,背着手,不满的打量着站在那儿的一家子。
他的视线投向自己小儿子,而后落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眉头微微挑了一下,脸色看不出喜怒。
沈青瑜小时候是经常见到郁成东,可小时候这个长辈就是严厉的,现在更甚以前了。
那双眼睛,像是雷达一样,带着探查。
她有些怯懦的缩了缩肩膀,郁君玺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叫人。
“郁伯父好。”她有些怯懦的开口,声音很小。
“伯父?”郁成东似笑非笑,“你都给我郁家生了两个孙女,叫伯父不应该吧。”
沈青瑜心中有些惶恐,他这句话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
“爸。”郁君玺见不得自己父亲为难小瑜,迫不及待的开口。
“郁家祖训你念到狗肚子里头去了,不知道长辈说话的时候,不要轻易插话吗?”
“对不起爸。”郁君玺被吼的低头敛目,哪里还有在家里笃定深沉的模样。
钱米跟驰思晗心里头更是害怕,尤其是驰思晗,她没想到自己的爷爷竟然是这么凶的一个人。
不,不是凶,而是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不怒自威,跟抚养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爷爷比起来,他有点让人不敢靠近。
“大老远就听到了你的声音,你这老头子真的过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下棋,下棋就算了,干嘛吓唬他们,再把我儿媳妇吓走有你好看的!”
不远处,一道微带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