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着回家,却现父亲又去给大伯家送钱了,而母亲只能抱着她一起哭。
如果如果当时她父亲站在她面前,维护她
言沫的眼泪无声滑落。
现在,她恨徐舟野,恨他那晚的伤害,恨他这段时间的欺骗。
但更恨的是,她认为他说得对,她的孩子值得拥有她不曾拥有的保护和爱。
“他们是男孩还是女孩?”良久,言沫哑着嗓子问。
徐舟野的肩膀明显放松了些:“男孩和女孩。哥哥斤两,妹妹斤两。”
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哥哥很健康,只是小了点。妹妹心脏确实有些弱,但手术很成功。”
安安和康康言沫在心里呼唤着给孩子们取的小名。
她多想立刻见到他们,摸摸他们的小脸,确认他们真的平安无事。
“我想看孩子。”她要求道。
“明天。”
徐舟野轻声说,“你现在需要休息。刀口刚刚差点裂开,不能再激动了。”
言沫想反驳,但镇定剂的药效确实让她昏昏欲睡。
眼皮越来越重,徐舟野的身影在视线中渐渐模糊。
“柳婳”
她突然想起什么,强撑着问,“柳婳知道吗?”
徐舟野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她暂时联系不上。”
这是个拙劣的谎言,但言沫太累了,没有察觉其中的异常。
她的眼皮终于完全合上,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确认她睡着后,徐舟野才允许自己露出一丝疲惫。
他揉了揉太阳穴,想起医生的话,“言小姐产后虚弱,情绪波动会很大。有些事等她身体恢复些再说吧。”
有些事比如柳婳已经死了的事实。
他看向言沫苍白的睡脸,胸口一阵刺痛。
她已经承受了太多,至少现在,让她好好休息吧。
轻轻带上门,徐舟野走向新生儿重症监护室。
隔着玻璃,两个小小的身影躺在保温箱里,身上连着各种管线。
哥哥比妹妹大一圈,手脚有力地挥动着;
妹妹则安静许多,只有胸口的起伏证明她顽强的生命力。
“徐先生。”
主治医生走过来,“哥哥情况很好,再观察一周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妹妹受了刺激,情况不是很”
“不惜一切代价。”
徐舟野打断他,目光仍黏在那个小小的身影上,“我要她健康长大。”
医生点点头离开了。
徐舟野将手掌贴在玻璃上,仿佛这样就能传递一些温暖给里面的小生命。
“爸爸在这里。”
他轻声说,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和妈妈。”
这是承诺,也是救赎。
七个月前那个夜晚,他犯下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七个月后的今天,他要用余生来弥补。
走廊尽头,苏婉清和木襄匆匆走来。
苏婉清的眼睛红肿得像桃子,显然哭过不止一次。
“沫沫怎么样了?”她急切地问。
“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