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个病患都受过不同程度的伤,而且谢星竹隐瞒在前,连指责他都没资格。
&esp;&esp;他张张嘴,只能看着江陆晚闷着头吃完,反手用清洁术洗干净了锅具,踩着鞋子哒哒哒跑进门。
&esp;&esp;谢星竹下意识想用阵法继续盯着江陆晚。
&esp;&esp;然而却看到他把外袍脱下来,露出破烂的衣服,又扯开外套和里衣……
&esp;&esp;谢星竹骤然收回了神识。
&esp;&esp;他默默闭上眼睛,默念了许多清心的口诀,又沉思半晚才睡着。
&esp;&esp;然而第二天,谢星竹却避无可避。
&esp;&esp;江陆晚不会穿衣服。
&esp;&esp;“这个衣服真的太复杂了,我不会搞。”
&esp;&esp;江陆晚涨红着脸解释。
&esp;&esp;“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为了把你叫到房间里……”
&esp;&esp;“我知道。”
&esp;&esp;“……我又不是,不是变态,我……”
&esp;&esp;江陆晚总觉得自已越描越黑。
&esp;&esp;谢星竹的神色很淡定,看不出什么情绪,所以江陆晚也没法判断谢星竹信没信。
&esp;&esp;不过一般人都不信。
&esp;&esp;谢星竹面无表情的帮他穿上衣服,面无表情的教他学习系带,面无表情的……离开。
&esp;&esp;江陆晚已经尴尬的快要晕过去了。
&esp;&esp;他紧张的伸手拽住谢星竹的衣角。
&esp;&esp;“我真的不是故意……”
&esp;&esp;谢星竹深吸了一口气,手掌轻轻覆盖在江陆晚的手背上:“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作为道侣,得互相冷静一下。”
&esp;&esp;说完,他便出门去了。
&esp;&esp;江陆晚呆呆:“什么互相冷静一下?为什么作为道侣要冷静?”
&esp;&esp;而谢星竹的手掌抚在门上,手掌轻轻按在额顶。
&esp;&esp;真是的……
&esp;&esp;他好像昏了头了。
&esp;&esp;不准去
&esp;&esp;江陆晚作为炼气期,根本无法御剑。
&esp;&esp;无论谢星竹多想逃避,也不得不现御剑将江陆晚送到丹峰。
&esp;&esp;身后的人也许也感觉到了一丝尴尬,所以只是轻轻拽着他的衣服后摆,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
&esp;&esp;两人故作无事的回到丹峰,一落地,乔安就凑上来。
&esp;&esp;乔安上去就抱着江陆晚的脸左右看着,手指摸着他脸颊下的疤:“那周英豪也真过分,一个筑基期怎么敢对你下手的?这么漂亮的脸都……”
&esp;&esp;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谢星竹身上。
&esp;&esp;谢星竹安静的看着乔安,那目光虽然平静,却让乔安骤然收回了手。
&esp;&esp;他掩饰性的咳嗽一声,又小心翼翼看向江陆晚:“你怎么打的啊,炼气期跟筑基期都能……”
&esp;&esp;“我把火炎果捏碎了,直接往他脸上抹。”江陆晚扯着嘴角笑起来,眼底的冷色和疯狂毫不掩饰。
&esp;&esp;乔安只觉得头皮发麻。
&esp;&esp;火炎果捏碎并注入灵气后,会变成火属性的腐蚀性液体,伤人伤已。
&esp;&esp;他只听说江陆晚跟周英豪打架不落下风,却没想到是他捏碎了火炎果,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冲上去跟周英豪拼命。
&esp;&esp;别人也只知道个结果,却不知道其中过程。
&esp;&esp;“那大师兄得多心疼啊。”乔安看向谢星竹,忍不住感慨道:“怪不得那么着急的就去执法堂了……”
&esp;&esp;“那火炎果不清洗干净,连治愈术都没用……你也是真够狠的。”乔安缩缩脖子。
&esp;&esp;虽然修土常有受伤,但一般的伤和腐蚀性的伤,痛感不可同日而语。
&esp;&esp;火炎果作为炼丹过程中必备的丹药之一,几乎每个炼丹师都经历过被那果子灼伤的痛感,每次都让乔安尖叫出声,疼得想重新投胎。
&esp;&esp;可…
&esp;&esp;谢星竹的眸色微沉,他的目光又垂落在江陆晚的手掌上,见上面的灼烧腐蚀的痕迹已经消失了,才稍稍松了口气。
&esp;&esp;他已经养了几日的伤了,还有门内的事要忙,便御剑先离开了。
&esp;&esp;走之前,谢星竹还提醒乔安:“若是再有事……乔安,你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