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厉害
&esp;&esp;当江陆晚主动上台时,陆撼山已经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esp;&esp;他跟谢星竹较量多年,虽然脾气暴躁、性格恶劣,在比斗一事上却谨慎。
&esp;&esp;江陆晚浑身木系气息浑厚。
&esp;&esp;他笑得嚣张,与木系的温和醇厚没有半点关系,然而陆撼山仍然提高了警惕。
&esp;&esp;即使江陆晚看上去只是个长相漂亮的花瓶。
&esp;&esp;可陆撼山在修真界行走多年,直觉和本事也不容小觑。
&esp;&esp;他故作嚣张的仰着下巴:“我与谢道友相交多年,虽然要给我弟弟讨公道,但既然你是谢星竹的道侣,我自然会点到为止……”
&esp;&esp;“知道的知道的,我也是刚刚知道陆道友跟谢星竹打过很多年的擂台,说来有缘,以前你跟他打,现在你跟我打,总是绕不开我们两个。”
&esp;&esp;江陆晚笑眯眯的,一句话就让陆撼山差点绷不住。
&esp;&esp;——谢星竹都已经金丹,而他这个老对手,还在跟谢星竹那筑基期的道侣打擂台。
&esp;&esp;——这不就是骂他这么多年毫无长进?!
&esp;&esp;他冷下脸来,先对着江陆晚鞠躬说了声“承让”。
&esp;&esp;下一秒,无数金色的利刃如刀,瞬间朝着江陆晚冲过去。
&esp;&esp;地下突然震动起来,紧接着,无数触手腾空而出。
&esp;&esp;隐约有树影在江陆晚身后成形,而飘下的无数绿色树叶,如同飞蛾般扑向金芒。
&esp;&esp;“我以为木系修土中,还是剑修厉害点,现在看来也不见得。”
&esp;&esp;程珩瞥了眼谢星竹,却发现谢星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台上。
&esp;&esp;好像连他说话都没听见。
&esp;&esp;“不至于吧……只是场普通的比斗,就算输了,也只是丢面子而已。”
&esp;&esp;程珩刚吐槽一句,谢星竹突然看过来。
&esp;&esp;“他有伤。”
&esp;&esp;谢星竹的眉宇蹙着,眼睛却舍不得离开台上。
&esp;&esp;江陆晚非常擅长使用植物作为攻击手段。
&esp;&esp;一般的修土都只是用灵气,哪怕是厉害点的,也常常是灵气化形。
&esp;&esp;陆撼山的金色利刃就是他的灵气化形,极其强悍。
&esp;&esp;然而江陆晚却几乎没学过什么功法,就连灵气运转的心法都是门内最低级的那种。
&esp;&esp;谢星竹单单在台下看着,就能发现他攻击当中的众多漏洞。
&esp;&esp;可江陆晚对植物的操控异常灵活。
&esp;&esp;藤蔓作鞭子,飞叶当飞镖,巨树作盾牌。
&esp;&esp;他个人的防御与攻击漏洞百出。
&esp;&esp;可盘旋在他周围的植物成了他最好的武器和防守。
&esp;&esp;“……他受伤了。”谢星竹看着江陆晚脸颊上的伤口,眼神愈发的冷凝。
&esp;&esp;而程珩被他那过度关注的表现弄得都愣住了。
&esp;&esp;“这种程度的,竟然也算是受伤吗?”
&esp;&esp;程珩喉咙微动,往台上看了眼,又往谢星竹的脸上看了眼。
&esp;&esp;算了,不能惹。
&esp;&esp;人家道侣,自已发言个什么劲儿啊!
&esp;&esp;然而除了震惊的程珩之外,不少围观的天元宗弟子也很震惊。
&esp;&esp;天元宗当中有不少有关江陆晚的传言,却没有哪个提过江陆晚的实力如何。
&esp;&esp;哪怕是在芦火秘境后,有小部分人提过江陆晚的实力远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对于大多数天元宗弟子来说,江陆晚只不过是一个跟在大师兄身边,粘人的小道侣而已。
&esp;&esp;任谁都没把他放在心上。
&esp;&esp;就连这次比斗,他们也提前预设好了江陆晚会输的结局。
&esp;&esp;“他的实力竟然这么强吗?不过是筑基初期而已,但竟然能和陆撼山连过这么多招——”
&esp;&esp;“但是江陆晚身上已经带伤了,陆撼山好像还有余力……”
&esp;&esp;“毕竟只是筑基初期,能坚持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难不成还真想让他打赢陆撼山?”
&esp;&esp;几个人私下说着,然而心底却已经有了一丝预感。
&esp;&esp;——江陆晚也不一定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