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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终局(第2页)

听他颠三倒四地絮叨当年如何谋算杨子臣,如何给周家埋下败因,如何早就看透凌尧那病弱皮囊下实是虎狼心肠……

那些曾亲历的惊涛骇浪,在他日益浑浊的记忆中,被反复搓揉熬煮,最终化成一锅粘稠、散着迟暮气息的糊粥。

造孽啊!上辈子杀猪这辈子给人当保姆还附带养老送终?

“爹!您又在玩糖纸了?”

清朗温润的声音打破了沉寂,顾承元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挟裹着一缕外间的寒气,身上落着几点未来得及拂尽的细雪。

他精神矍铄,眼神清明锐利一如盛年,通身是岁月沉淀下的从容与威仪。

他行至父亲身侧,弯腰,极其自然地将那几枚被老头宝贝似的按在腿上的糖纸轻轻拢起搁到旁边小几上,又替他拢了拢膝上的厚毯,动作熟稔得如同寻常家事:

方才路过书斋,刚听几个门生在外头争什么‘天命’与‘人事’,面红耳赤。”

话语微顿,目光掠过顾云舟茫然的面庞,投向寒知,:

“我说,若天命当真不可违,那舅舅(顾文)是如何秉承叔姥爷(凌尧)遗志,披荆斩棘,推行新政,除弊革新,最终奠定这‘承业朝新政稳固、熙宁朝富庶升平’之基业?”

他语气温和,但话里的锋芒依旧锐利,“若天命不可违,我这《烛幽明理》,岂非欺世盗名?”

顾云舟费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珠于儿子脸上艰难聚焦,辨认半晌,方迟缓开口:

“阿元……说……说得好……”

他嗓间痰音浓重,吐字含糊断续,语气却突兀地斩钉截铁,

“什么天……都是……狗屁……”

他极其困难地扭转脖颈,枯槁的指尖朝寒知方向摸索,“你娘……最烦……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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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知早已搁下书册,视线安静地胶着在父子二人之间。

顾承元眸光微闪,轻轻握住父亲枯瘦如柴、微微颤抖的手,温言道:“是,娘亲通透。爹您且歇着,儿子回头再给您讲些趣事。”

他转向寒知,声音里的关切收束得恰到好处,带着一种审视般的询问:“娘,今日还好?”

寒知眼睫都懒得掀,淡声应道:“嗯,老样子。外头冷,你也……少耗神。”

顾承元点头,叮嘱了侍立角落的丫鬟几句,转身离去,步履无声带走了最后一点人气。

暖阁里,又闷得只剩下炭火的噼啪声和顾云舟渐趋滞重的呼吸。

日子如水滑过檐角滴落,悄无声息。

顾云舟的双眼明澈之日愈稀少,更多时候是昏沉睡去。

寒知便也长日枯守于暖阁,或凝望窗外恒常的雪景,或阖目养神。

她如一介沉默的守灯人,守着一豆将残之火。

熙宁二十二年腊月二十三,小年。

雪停,稀薄但珍贵的冬日暖阳挣扎着穿透琉璃窗,落在顾云舟凹陷的脸颊上,照亮他满布的沟壑,短暂地拂去了一丝垂死的暮气。

仿佛被这微温唤醒,他眼皮极其缓慢地动了动,竟然——睁开了。

那双枯死鱼目般的浑浊眸子,此刻竟像回光返照般,短暂地淬炼出一点清明的幽火!

这点光穿透了几十年的尘埃与迷雾,异常精准地、执拗地锁定了榻边的寒知。

“知知……”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清晰得直钻人心,带着一种穿越时空的、近乎陌生的温柔。

寒知心脏骤然被那目光和呼唤攥紧,一痛,不由自主俯身凑近:“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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