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等宁朝凉出手,大楼上下突然陷入紧张之中。
开水间正对警局大门,一辆红旗l5停在警局门口,前前后后几十辆suv,还有三辆救护车。所有车灯都亮着,照亮整条陆,而每辆车里都坐着西装革履的保镖,看气势就知道是最专业的那种。
红旗车门打开,老祖母走下来。
宁朝凉心里直感叹,老祖母这是亲自捞人来了。
包局长吓得直擦冷汗,“这是上面的意思,我也不是故意抓的,毕竟有证据。”
老祖母横了他一眼:“什么证据。”
不愧是活了上百年的老寿星,这一眼连局长都承受不起。
老祖母雷厉风行,从不说废话:“我来就是领他走,他就是杀人放火十恶不赦,我也照样领他走。有人问起,你让他来找我,想追责的话尽管追。”
她霸气侧漏,几句话训得局长不敢再说二话,连忙叫人放人。
至于上面的人?开玩笑,上面的人也惹不起这位老祖母。
这位可是开国元老啊,她心疼曾孙,谁敢不让?
有槐见到老祖母就像老鼠见到猫,头埋得低低的。
所幸老祖母也没有在外人面前教训孩子的意思,淡淡说了一句,“回去吧。”
回到宁家庄园,已经是天亮了。
老祖母听到有槐出事受了惊吓,又连夜出去捞人,在救护车上吸了好一会儿氧,才缓过来。回到庄园,她更没心思教训有槐,在护士的陪同下休息去了。
家宴结束后,留下来的不敢过多打扰老祖母清静,住几天意思意思就告辞。
整栋庄园,除了保姆保镖,冷冷清清,逛半天也见不得一个人。
有槐在庄园里溜溜达达,没人陪玩,百无聊赖,走到花园中的槐树下蹲着。
“树下埋的是你吧。”宁朝凉的声音响起来。
有槐吓了一跳,左右四顾,没看见人影。
宁朝凉解释:“我隐身了,是光学隐身,和你的隐身咒不是一种,你看不出来。”
有槐恍然大悟:“所以我隐身你也看不出来。”
“我是在跟你说这个吗。”宁朝凉坚信,他十七八时是个乖乖崽,绝对不会像有槐这么熊。
老祖母怎么不抽他?
有槐察觉到他语气不善,忙道:“啊,对,埋的是我。埋了八九十年了吧,我不记得了,过了太久了。每隔一段时间还要重新办身份证,辈分越来越低,实在是记不清了。”
宁朝凉讶然:“老祖母是你……”
一提起老祖母,有槐本能地发抖:“她是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