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巨人…艾斯…来自未知领域的‘专业顾问’…”
“门矢士…你的相机…承载着力量,也承载着裂痕…”
“还有…蚀界的污染…那暗金的斑点…果然…已经开始渗透了吗?”
“变量…巨大的未知变量…棋局…彻底乱了…”
就在这时,指挥部的紧急通讯请求指示灯在信息中心控制台上急促地闪烁起来,伴随着松永管理官带着焦虑和命令口吻的声音通过内部频道传来:“预知者!吉良泽优!我们需要你的评估!立刻!门矢士…他究竟是敌是友?我们该如何应对?”
吉良泽优的目光从屏幕上那些冰冷的数据和惊心动魄的结论上移开,看向闪烁的通讯灯。他那万年不变的平静面容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名为“棘手”的波动。他缓缓抬起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轻轻点在悬浮舱内壁的一个感应区。
一个经过电子合成、毫无情绪起伏的、属于预知者的声音,在指挥部和松永管理官的通讯器中响起:
“目标:门矢士。代号:艾斯。”
“威胁等级:ex(极度危险无法评估)。”
“预测精度:越拉斐尔系统,差值o。”
“现:佩德隆核心携带未知高维侵蚀标记‘暗金蚀斑’,已被目标清除。来源:全新未知。”
“建议:”
“第一,绝对避免武力冲突。”
“第二,尝试有限接触,目标自称‘顾问’,可利用此身份进行信息获取。”
“第三,最高优先级:查明‘暗金蚀斑’来源及扩散风险。”
“第四,严密监控目标,但保持距离。其力量…存在未知代价(关联其随身设备裂痕)。”
“结论:目标非当前要威胁,但为最大变数。与其为敌,是自取灭亡。与其合作…风险与机遇并存。如何把握…取决于诸位的选择。”
预知者冰冷、客观、不带任何倾向性的评估,如同一份沉重的判决书,落在每一个听到的人心头。指挥部里忙碌的声音似乎都小了一些,所有人都感到了那股无形的、来自未知的巨大压力。
松永管理官的脸色变幻不定,西条凪盯着战术终端上依旧一无所获的监控画面,眼神更加阴郁。
棋局,在门矢士蛮横闯入的那一刻,已然天翻地覆。而那张名为“暗金蚀斑”的鬼牌,正悄然埋下更深的不祥阴影。
新宿的夜风带着都市特有的浑浊气息,吹过空旷的街道。门矢士双手插在品红色外套的口袋里,步履悠闲,仿佛刚刚只是去便利店买了罐咖啡,而非在tlt指挥部上演了一场震撼全场的“专业顾问”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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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挂在他胸前,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只有他能感觉到,相机外壳上那道新生的、细微的裂痕,正传来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却又真实存在的冰凉刺痛感。那是使用艾斯切割技湮灭佩德隆核心时,力量流过承载物留下的微小代价。
“啧,纸糊的安保,聒噪的女人…还有一群吓破胆的鹌鹑。”他低声自语,语气带着惯常的不耐烦和一丝嘲讽,“这地方,比我想的还烂。”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目光扫过街道两旁紧闭的店铺和远处闪烁的霓虹。突然,他的脚步微微一顿。并非因为警觉,而是某种极其微弱、却又异常纯粹的能量波动,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着,断断续续地传入他的感知。
那是一种…光的气息。带着深沉的悲伤、沉重的负罪感,却又在绝望中顽强燃烧着的、战士的光。
门矢士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他停下脚步,抬手,极其自然地举起了胸前的decade相机,镜头对准了远处某个漆黑的小巷深处。
取景框内,现实再次褪去伪装。在杂乱的能量背景噪音中,一个模糊的、散着微弱银蓝色光芒的人形轮廓正踉跄前行,身影时隐时现,仿佛随时会熄灭。他的身后,残留着淡淡的、充满黑暗侵蚀气息的紫色能量轨迹——那是异生兽莱芙丽雅留下的“伤口”。
而在那战士轮廓的核心处,一点极其微弱的、与门矢士体内力量隐隐共鸣的、带着创生与修复气息的淡金色微光,正在他破碎的身体内部艰难地闪烁着,如同在狂风暴雨中竭力守护最后一点火种的萤火。
“哦?”门矢士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指尖轻轻摩挲着相机的快门。相机的镜头,似乎自动聚焦,将那点顽强闪烁的淡金色微光,清晰地框在了画面中央。
相机外壳上,那道细微的裂痕边缘,似乎极其轻微地…又延伸了微不足道的一丝。
“光?还是…别的什么?”他低声自语,声音消散在夜风里。品红色的身影再次迈开脚步,不紧不慢地,朝着那个深藏着受伤战士的小巷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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