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愣在原地,低头看着掌心的金锭子,又抬头看那女子跑远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世道越古怪了。
巷子口,晏辰正靠在墙上等她。
“任务完成。”阿楚得意地扬扬下巴。
晏辰刚要说话,就见秦琼拿着金锭子追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皂衣的捕快。
“站住!你们这些妖道!”秦琼的声音带着怒气。
阿楚吓得一哆嗦,拉着晏辰就跑。
“他怎么还追?”
“大概把我们当骗子了。”晏辰跑得气定神闲,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你那金锭子上的年号,是开元,现在是大业年间,差着好几十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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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撞到墙上。
“你怎么不早说!”
“忘了。”晏辰说得理直气壮,伸手揽住她的腰,拐进另一条巷子,“不过也好,至少让他知道,有人愿意帮他。”
两人跑了半晌,直到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才在一处破庙里停下来喘气。
阿楚瘫坐在草堆上,指着晏辰说不出话。
晏辰在她身边坐下,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几块桂花糕。
“刚顺手拿的。”他递了一块给她。
阿楚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下次顺手能不能看看年份?”
“下次注意。”晏辰笑了笑,看着她嘴角沾着的糕渣,伸手替她擦掉,指尖有意无意划过她的唇角,“不过,你刚才跑起来的样子,像只受惊的兔子。”
阿楚的脸腾地红了,拍开他的手。
“再胡说,我就把你绑去给宇文成都当压寨夫人。”
“哦?”晏辰挑眉,凑近她耳边,“那你呢?当压寨夫人的夫人?”
阿楚的脸更红了,抓起一块桂花糕就往他嘴里塞。
夜色渐浓,破庙里亮起一盏油灯,是晏辰从哪个大户人家‘借’来的。
“接下来去哪?”阿楚啃着糕问。
“二贤庄。”晏辰看着跳动的灯火,“看单雄信去。”
“去看他干嘛?”阿楚打了个哈欠,“他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去看罗成,那才叫帅。”
“罗成现在还没出场,”晏辰捏了捏她的脸,“单雄信这里有场好戏,秦琼要去拜访他,结果因为没带拜帖,被门房拦在外面,最后还得靠秦琼的名气镇住场子。”
阿楚眼睛一亮。
“是不是那个‘秦琼卖马’的后续?我记得单雄信特别崇拜秦琼,结果见了本人没认出来。”
“正是。”晏辰点头,“我们去给他们搭个桥。”
“怎么搭?”阿楚来了精神。
“你说呢?”晏辰笑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点不怀好意。
阿楚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贤庄的门确实气派,朱漆大门,铜环兽,门房挺胸凸肚地站在那里,比当铺掌柜还傲慢。
秦琼果然站在门口,手里牵着那匹刚赎回来的黄骠马,进退两难。
“让开让开,”阿楚拨开人群,走到门房面前,叉着腰说,“知道这位是谁吗?”
门房斜睨着她。
“是谁?难不成是当今圣上?”
“比圣上厉害!”阿楚拍了拍秦琼的肩膀,“这是秦琼秦叔宝,江湖人称‘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的那位!”
门房嗤笑一声。
“秦二爷何等人物,岂会穿得如此寒酸?小姑娘,别在这胡说八道。”
秦琼的脸又红了,拉了拉阿楚的袖子。
“姑娘,不必了。”
“怎么不必?”阿楚甩开他的手,从怀里摸出个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那是枚黄铜令牌,上面刻着个‘秦’字,是晏辰用庙里的铜香炉底盖刻的。
门房的眼睛直了。
“这……这是秦府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