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包括韩信和屠夫。
“你谁啊?敢管老子的事?”屠夫怒道。
晏辰没理他,径直走到韩信面前:“你知道钻过去意味着什么吗?”
韩信抬起头,眼神复杂:“意味着我能活下去。”
“活下去之后呢?”晏辰又问,“你会忘了今天的屈辱吗?”
韩信沉默了,他握紧了拳头。
阿楚拉了拉晏辰的衣角:“你别瞎掺和了,这是他的命。”
晏辰却像是没听见,继续说道:“真正的强者,不是不会受辱,而是能把屈辱变成动力。”
他看向屠夫:“你以为这样就能羞辱他?你错了。”
“十年之后,”晏辰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你们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
屠夫被晏辰的气势吓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韩信看着晏辰,忽然站起身:“你说得对。”
他没有钻胯,也没有拔剑,只是深深地看了屠夫一眼,转身离开了。
人群一片哗然,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结局。
屠夫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无视了,气得跳脚:“你给我回来!”
阿楚拉着晏辰挤出人群,忍不住抱怨:“你刚才太冲动了,要是改变历史怎么办?”
晏辰看着韩信远去的背影:“也许这才是他真正想做的选择。”
“什么意思?”阿楚不解。
“你没注意他的手吗?”晏辰解释道,“他握剑的姿势很标准,显然受过专业训练,但他从始至终都没真的想拔剑。”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杀了屠夫他也活不了,”晏辰的声音有些低沉,“这是他权衡利弊后的选择,不是懦弱,是隐忍。”
阿楚这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早就想好了要忍,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
“算是吧,”晏辰笑了笑,“我不过是帮他说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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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韩信忽然回头,对着他们的方向拱了拱手,然后才消失在街角。
阿楚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历史人物变得鲜活起来。
“你说,他后来会不会记得我们啊?”她好奇地问。
“也许吧,”晏辰耸耸肩,“不过就算记得,也只会觉得是场奇遇。”
他们沿着街道往前走,路过一家茶馆时,听见里面有人在议论刚才的事。
“那小子真是个怂包,居然不敢动手。”
“我看未必,刚才那个陌生人说得对,十年之后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哼,一个钻胯的懦夫,还能有什么出息?”
阿楚听得火冒三丈,正要进去理论,被晏辰拦住了。
“没必要,”他摇摇头,“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夕阳西下,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阿楚忽然现地上有枚玉佩,捡起来一看,上面刻着个“韩”字。
“这是韩信掉的吧?”她连忙想追上去还给他。
晏辰却拦住了她:“别去了,这或许是他故意留下的。”
“为什么?”
“因为他想记住今天,记住这份不寻常的相遇,”晏辰握紧她的手,“也记住,曾有人懂他的隐忍。”
阿楚看着那枚玉佩,忽然觉得沉甸甸的。
原来,历史书上那短短几个字的“胯下之辱”,背后藏着这么多的挣扎和算计。
那个看似屈辱的瞬间,其实是韩信为自己铺就的未来之路。
泥土混合着纸钱燃烧后的灰烬气息,呛得阿楚忍不住咳嗽起来。
她低头一看,自己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脚下是松软的黄土,远处还有一座新坟。
一个穿着孝服的青年正跪在坟前烧纸,背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董永卖身葬父,”晏辰叹了口气,“这剧情有点虐啊。”
阿楚看着那青年瘦削的肩膀,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卖身葬父,想想都觉得惨。”
董永烧完纸,对着坟墓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眼神空洞地往镇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