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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凌妍就看到玄昶走了进来。

玄昶见她面上毫无血色，心里莫名一悸，语调温和了不少：“昨日本帝之所以伤你，是因为你伤了知若，她是本帝唯一的妹妹。”

凌妍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汹涌。

“我伤她，是因为她害了我哥哥。”

玄昶想也没想，就反驳道：“知若善良单纯，怎会害你哥哥？”

话落，他拉起凌妍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等今夜子时妖界大门打开之后，本帝便陪你去妖界看你哥哥，可好？”

听到这话，凌妍攥紧了手心。

哥哥已经不在了，还怎么去看他？

五日前，玄昶将九转复生丹赐给凤知若后，自己明明就告诉过他：“玄昶，我哥哥没有这颗药会死的……”

但他没有听，就走了。

现在她才知道，即便有那颗丹药也没用，因为哥哥早已经死在了凤知若的手里。

想到这儿，凌妍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气力。

“不用了……”

玄昶闻言微怔，从前她一直告诉自己，妖界和人间神界一样，也有很多善良的妖。

她总想让自己陪她去妖界看看，改变他对妖族的成见。

如今自己主动提起，她却拒绝了？

玄昶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柔声道：“妍儿，往后，本帝会为了你善待妖族。”

凌妍垂眸：“多谢神帝。”

这时，空气中响起凤知若的传音。

“兄长，我不舒服，你能来陪陪我吗？”

听到这话，玄昶看向凌妍，犹豫片刻，他还是说：“我去看看知若。”

凌妍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最后的温度也消散了。

不久后，她的耳边响起凤知若发来的传音。

就听凤知若娇软着声音，问玄昶：“兄长，神界的人都说凌妍仙子和我长得像，如果她长得和我不像，你还会和她在一起吗？”

那头，空气一片寂静，良久才听玄昶道。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