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为伊消得人憔悴,为君日日难眠啊。
胤祚做事从不拖,周全,有时候最重要的是时间,或者说是——时机!
趁着汗阿玛还没下旨将戴梓给处置了,他得赶快过去拦一拦。
手下留人!
乾清宫,胤祚还是熟悉的笑容,笑嘻嘻的厚着脸皮缠着康熙不放,一口一个汗阿玛。
康熙瞧他这样子,哪能不知道他的来意?
他这个儿子呀,撅一下屁股,他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话糙理不糙。
“为了戴梓来的?”
康熙语气平和,淡淡的,早有预料。
汗阿玛这意思是——很多时候,汗阿玛这时候,就算是早有预料,也揣着明白装糊涂,不会直接挑明了,现在呢,直接摆在明面儿上,明着问他。
那就是……胤祚笑意更甚,直接挨着康熙,亦步亦趋。
“汗阿玛,汗阿玛,汗阿玛!”
连叫三声,叫的康熙都软了脾气。
胤祚这才开口,“戴梓苦啊!”
奠定基调,先不说这罪名是真是假,事关东洋,不好说。
虽然他知道是假的吧,但不好证明啊。
不好插手东洋事,之前禁海,也有原因是与东洋那边关系紧张。
先保下人来!
康熙眼皮一掀,轻轻的哦了一声,也是给胤祚一个继续往下说的舞台。
有戏!
胤祚抱住康熙的胳膊,伤感道:“这戴梓官宦世家出身,自幼苦读,为官清正,刚正不阿,又屡屡献上火器。”
“算是有功之臣……”
康熙接上他的话,胤祚重重点头。
“是啊是啊,大清万人难得此一人,此人天赋卓绝,常人不可比,南怀仁那些传教士,他们那些西洋诸国的火炮,认为咱们大清不可制,还是戴梓挽回了脸面,赢得漂亮呢。”
康熙不置可否,胤祚也知道汗阿玛不想杀戴梓。
可能是……南怀仁他们安的这个罪名是一,汗阿玛对此人不满是二。
戴梓那张嘴呀,气死人不偿命,混官场的,难得如此“气直如竹”。
胤祚眼珠子一转,将全身的重量往康熙的胳膊上一压,挨到康熙的背上了。
“汗阿玛,戴梓的儿子戴亮跟了儿子这么多年,今年也有十五岁,和儿子日日相对,尽心竭力,也是个可塑之才。”
“若是戴梓获罪,又是如此罪名,他仕途何归啊,汗阿玛!”
老子出了事儿,儿子受影响,他的小伙伴啊,怎么对得起他。
这个理由,其实有时候对汗阿玛来说,比别的大道理有用。
儿子的心腹,和一个嘴笨有罪的官员,孰轻孰重,康熙自有所偏向。
这么撒娇,唉,康熙无奈的转过身,哄了几句。
“那戴亮不干他的事,照样为官,以后当你的左右手。”
“还有那个姓黄的,等你上朝,朕就一起安排上。”
黄履庄的儿子。
不过,重点在戴梓啊!
虽然这是意外之喜。